一天心情都不好了。
丁春秋死了,東方長青得知消息後,沉默半響道:“他服侍了幾代帝王,也算難得,葬了吧。”
自古太監身份低微,宮裏死了太監死就死了,大多馬革裹屍扔了,也有被家人認領回祖籍葬了,丁春秋幼年入宮,早已不知家在何處,自然不會有人認領,東方長青好歹還是讓人葬了,不是扔到亂葬崗喂狗,也算是念及他一生忠心的氣骨。
又一次兩軍交戰,季統發了狠,務必要在三個月內攻破大豫首道防線,不敢辜負陛下一番信任。
大豫的領軍將領是個中年悍將,也算是有幾分本事,如今身後兵力又足,自然不怕,一時之間雙方劍拔弩張,誰都不退讓。
於是又是一攻一守,打的不可開交。
好在魏西溏是個鐵了心要攻破大豫的,是以援兵也在源源不斷調撥過來,大豫如今逆勢則是有個南宮宇一路朝北,專攻要地,東方長青便要分散兵力用以應付內憂外患。
其實東方長青有命人去找南宮宇談判,結果南宮宇對東方氏恨之入骨,根本不談,甚至壞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直接砍了使臣的腦袋掛在旗幟上,一路進軍。
而又是一個月後,大豫那邊又給魏西溏傳來最新消息,東方長青最喜愛的太子東方倫病逝。
魏西溏很是詫異,太子病逝?先是太子逼宮失敗,接著病逝,其中貓膩一想便通,隻怕是太子不知悔改,東方長青有意廢太子重立的後果吧。
太子怎麼死的她不知道,不過魏西溏確定太子肯定不是病逝,要麼是自殺而亡,要麼是東方長青賜死,可無論哪種,東方長青都不會好受。
魏西溏垂下眼眸,突然覺得萬分思念小曦兒和小墨兒,那兩個小東西,也不知有沒有乖乖聽話。
這樣想著,便有人把信送了過來:“陛下,溧水城高大人來信。”
魏西溏伸手展開,高湛如常的彙報那邊的情況,又把小曦兒和小墨兒的消息說了一遍。
她從頭到尾又認真看了一遍,清了下嗓子,問那送信的:“就這個?沒了?”
“回陛下,就這些,沒了。”
魏西溏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點點頭:“朕知道了,退下吧。”又問:“郡主呢?這幾日郡主守城?”
“陛下,郡主這兩日休沐。”
魏西溏想了想:“讓郡主來見朕。”又補充一句:“順便讓她帶著她宅子裏相……巫隱一起過來。”
差點說成她相公了,這都是麵兒給帶的,話都歪了。
麵兒休沐兩日,就在家裏陪相公呢,她家相公長的好看,脾氣暴躁,人還有點傲氣,更有點嬌氣,隨時隨地都要麵兒哄著,所以麵兒就得把他捧手心裏。
宮人來傳話的時候,麵兒正低頭使勁掰核桃給巫隱呢。
麵兒那手勁,握著核桃,“嘿”一聲就捏開了,巫隱什麼事都不做,就在旁邊等在張嘴,慢了還不高興。
麵兒喜滋滋的捏開,然後剝開,把裏麵的核桃肉挑出來:“相公別急,來了,來張嘴,啊——”
巫隱張嘴,麵兒扔進去,極小剝下一個。
“郡主,宮裏來人了,說陛下召您和巫公子入宮。”
麵兒抬頭,一頓:“我沒在宮裏,也沒犯錯,不會又罰我抄經書吧?”
宮人的臉都扭曲了:“應該不是,陛下說您帶巫公子一起進宮呢,肯定是有什麼事要跟您說呢。”
麵兒想了想,然後眼睛一亮,問巫隱:“相公,你說會不會陛下給咱們倆賜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