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金口玉言,臣求陛下恩典。”
分明就是不能隨意開口的事,到了他嘴裏倒是正經起來,不知情的外人聽了,還以為左相大人是求了什麼恩典,她應了卻又反悔了呢。
魏西溏帶了氣,在旁邊的雕花椅上坐了下來,又抬眸看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朕也懶的再費口舌,那便應了。”
畢竟夜夜疼痛難忍失眠難熬的日子也不是那般好過的。
隻是,魏西溏卻是沒想到,自己旱的太久,以致身邊躺了個絕色男子之後,便會夜夜春心大動,忍不住就把那神仙一樣的人物給剝光了,偏那左相大人還是半推半就,回回都是一臉認命任君蹂躪的模樣。
魏西溏撐著臉,因著又一夜的荒唐而無語。
好在左相大人在金州待不了多久,五日之後便要返回大豫,也實在是大豫那位帝王多番給女帝秘密送來信件,說是純陽公主病情再次加重,請求女帝讓那位精通醫理的世外仙尊返回燕州。
左相大人是在夜間離開的,他臨行之前自然是要向魏西溏辭行,他給的藥,魏西溏是絕對不會在服用的,好在相卿自己也知道,隻是在臨行呈了些香,“陛下夜間失眠,長此以往對龍體不利,這是臣從招搖山帶過來的香,有減痛助眠之效,陛下可一試。臣知陛下如今心結,不敢胡亂用藥……”
魏西溏看著他冷笑:“那你這東西朕就敢用了?誰知有沒有什麼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病症又跑出來?”
反正也撕破臉皮了,她倒是不介意再說的更難聽一點,本來嘛,他的東西就不能亂用。
相卿歎口氣:“此香隻能解一時之痛,不能根治,陛下什麼時候覺得不適,便什麼時候用。不會對陛下龍體不會有半分妨礙。”
魏西溏還是冷颼颼的睨他,一臉的不信。
她從小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人的醫術跟尋常的醫者不同,他的藥就不能用,治了這病,便會冒出那病,完全就是遵尋一報還一報因果輪回的話而循的。
“陛下!”
魏西溏擺擺手:“天禹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放心,一時半會朕還忍得,這些東西免了,朕等著你替朕除去滿身無名之痛再說。”
相卿無奈,人是連夜走了,那藥卻是給了無鳴,“若陛下哪日受不住了,便焚香一柱,以解陛下燃眉之急。”
無鳴看看那香,再看看左相,一臉莫名其妙,若是對陛下好的,他怎麼自己不直接給陛下?
大豫,東方長青一直擔心仙尊回不來,又或者說,女帝根本沒打算放那仙尊回來,是以可以連續催促多次,甚至在給女帝的信中故意把純陽公主描述的極為淒慘,果不其然,那仙尊總算回來了。
一進燕州城,邊有人前去迎接,相卿倒是施施然都受了下來,被人領著重新入宮。
東方長青的藥還有,隻是每日都服,總經不起隻消不添,就算還有兩個月的量,他卻早早就開始急躁起來,鐵了心下次絕不放人離開。
僥幸了一次,如何還敢僥幸第二次?東方長青自認賭不起。
相卿一入宮,他便派人前前來傳旨,讓仙尊麵聖。
東方長青放仙尊回金州主要是為了女帝,如今他返回金州,自然要確認女帝是否安好了。
“回陛下,那位尚未顯露病相,服了藥,暫時無礙。”話是如何說的,全在他一張嘴,是真、是假,有些事根本無從核實。
東方長青看著他,點點頭道:“如此甚好。”頓了頓,又問:“女帝可曾對仙尊提起大豫一事?”
又或者說,他想問的,是她可曾提起過他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