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錚看了他一樣,道:“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太子殿下不必介意。”
巫隱強調:“太子一定要讓草民保護,要不然草民就沒法子回去跟娘子交代,娘子不能跟草民拜堂成親,娘子就不高興,草民就沒有城池了,太子殿下這是破壞了一大樁事呢!”
他一說說了一大堆,把墨兒說的額頭都冒汗了:“你是說,本宮要是趕你,本宮就成了壞你好事的罪人?”
巫隱點頭:“可不是?”
“你大膽!”墨兒怒道:“你竟然敢這樣說本宮?”
巫隱睜著一雙鳳眼,道:“草民是來保護太子和將軍的,竟然趕我?”
付錚一看就覺得這孩子好像有點不對勁,說話不像人家那樣惶恐小心,便急忙打住兩人話頭,問巫隱:“你家鄉何處?”
巫隱應道:“招搖山。”
付錚:“……”
不讓倆孩子吵架了:“殿下身為太子,理應氣量大度禮賢下士,不該跟人隨意置氣。”
墨兒趕緊抿嘴:“將軍教訓的是。”斜了巫隱一眼:“你退下吧,本宮不趕你便是。”
巫隱點點頭,握著紅纓槍,退到了墨兒身後。
身邊有個愣頭青小侍衛,這一路倒是沒覺得多無聊。
墨兒發現,無聊的時候把小侍衛提溜出來,隻要說趕他走的話,他就跳腳,跟他據理力爭,最生氣的時候還要揍他。一個小侍衛,竟然敢揍太子?為了一座什麼城池,真是什麼都豁出去了,雖然小太子沒想明白,母皇這說給他的城池究竟是怎麼個給發。
父子二人出征,曦兒又在西闡宮中,魏西溏一個人在長陽頗為折磨,卻不得不逼迫自己靜下心來應對諸事。
深夜,魏西溏獨自躺在龍榻,翻來覆去不能入眠,心事壓的太多,腦中便不得休息。
正閉著眼,不妨外殿有腳步聲傳來,跟著便是柯安的聲音:“將軍,什麼動靜?陛下歇下了……”
顏白應道:“柯公公,剛剛在城門,有將士看到天上黑影掠過,朝著宮中而來,本將特地前來詢問,陛下這邊有何動靜?”
柯安略一想,對顏白做了哥稍安勿躁的手勢,他小心的掀起簾子進了內殿,“陛下?”
魏西溏睜開眼應道:“朕這邊一切如常。”
柯安應了,小心退下回了顏白。
顏白點頭:“今夜本將會加強警戒,柯公公若是有事大口出聲,末將就在附近。”
柯安點頭:“老奴明白,顏將軍辛苦。”
顏白退了出去,外麵又恢複了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帷幔的聲音響了下,似乎有人朝她靠了過來,魏西溏猛的睜開眼睛,便看到相卿側著身體,一手撐著頭,一手正握著她褻衣的下擺,輕輕揉搓。
魏西溏盯著他,“相卿!”她猛的坐了起來,伸手抓著他的衣襟,咬牙問道:“曦兒在哪?!”
相卿笑,壓低聲音道:“陛下是想要叫的滿城的人都知道陛下的龍床躺了個男人?”他伸出手指,在她唇上快速滑過,“陛下小聲些,臣可不介意讓天下人皆知,臣上了陛下的龍榻。”
外麵柯安隱約聽到內殿有響聲,不由靠近,小心問道:“陛下可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