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季新剛把頭發清洗好關上水閥,開始在心裏開始複盤起剛才發生的事,正要去擠壓沐浴露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可是他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結果,畢竟話都是他說出口的,而且溫辭說的話挺為他著想的。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季新歎了口氣,這才繼續手上的動作。
昨晚在飛機上一直想著溫辭給他抹藥的場景,根本就沒睡好,這會困意正巧襲上來,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最終,還是徹底放棄了思考。
等他穿著睡衣出浴室時溫辭已經鋪好了床,擦著頭發轉過身正對上溫辭看過來的目光,他眼神有些閃躲,“我洗好了,你也快去洗吧,好早點睡。”說完又發覺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勁,用眼睛瞟了一眼溫辭,見溫辭神色如常他才鬆了口氣。
季新趁著溫辭進浴室洗澡的工夫,趕忙用吹風機開到最大對著頭發猛吹,爭取在溫辭出來之前率先鑽進被窩。
兩個大男人處於同一空間,原本也沒什麼,但是那個男人剛跟自己表過白,而且自己既沒同意又沒拒絕,情況就變了,說不尷尬是假的。
於是,在吹風機的強大馬力下最終還是如他所願,率先進了被窩。
溫辭出浴室就看見床上已經鼓起一個小包,他笑著搖了搖頭,嘴角上揚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
溫辭小聲地問道:“星星睡著了嗎?”
即使對方縮小了音量,但在安靜的環境中依舊有些突兀,更別提此時雙眼閉時耳力更加敏銳的季新。
此時,季新雖然已經困極了,但依舊沒睡著,也沒有說話。
溫辭等了片刻,見季新沒有回複,他知道季新不可能睡著的那麼快,於是又開口了。
“星星啊,吹風機你放哪了?”
話音剛落,季新終於從被子裏露出了頭,回答了句,“衣帽間鏡子旁的架子上。”
煩躁!
“好,”溫辭笑了,隨後麵上帶著歉意,說道,“抱歉啊,是不是吵醒你了?”
季新“蹭”地一下坐了起來,突然很想罵溫辭一句。但出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溫辭這種長相犯規人的笑容。於是,他瞪了溫辭一眼,抓住被子邊緣又倒了下去。
慢慢的,他有些浮躁的心在聽見衣帽間傳來的的動靜漸漸平靜了下來,困意將他整個人包裹住,思緒也逐漸飄遠,最後徹底睡了過去。
季新是被熱醒的,仿佛全身抱住了一個火爐一般,全身暖陽陽的。
外麵天已經黑了,街道的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季新眯著眼看著麵前的精致鎖骨,迷惑的眨了眨眼睛,一時還反應過來身處何地。
“醒了?”這時,頭頂傳來一道暗啞的男聲聲音,聲音中也帶著一絲迷茫。
季新怔愣片刻,聽著耳邊傳來有些過快的心跳聲,思緒這才收攏。
他猛地坐了起來,難得的慌亂神情浮現在臉上,話也結巴起來,“我……不對……,你怎麼抱著我啊?”
“是你抱著我,估計覺得冷了一直往我懷裏鑽。”溫辭說道。
溫辭也跟著坐了起來,抬手在自己腦袋上揉了揉,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睡袍也鬆垮搭在肩上,露出結實的胸肌和若隱若現的腹肌。
季新愣愣地盯著溫辭的胸肌看了好一會,直到溫辭將睡袍整理好他才回過神。
“不可能!”季新反駁道。
溫辭也不爭辯,隻是抬手指了指季新身後的距離和他自己那個一轉身就能掉下床的距離。
“……”
季新頓時沒話說了,貌似情況跟溫辭說的一樣。他垂下眼簾,在溫辭的注視下沉默半晌後,說道:“抱歉!我不知道。”
“沒多大事,餓不餓?我給你做飯。”溫辭見狀笑著扯開話題道,抬手揉了揉季新剛睡醒有些張牙舞爪的頭頂。
季新心裏有些亂,但被溫辭的大手順的很舒服,也就沒有將頭避開,緩了緩才說道:“有些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