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啊,夫人,姥爺快來,小姐醒了”床榻邊的丫鬟看見她睜眼,便高興的喊道。
白蘞愣了“月華丫頭的聲音,是幻想嗎,一定是,他們都死了,怎麼可能會複活啊”嘴角嘲諷道。
當她閉上眼眸再睜開,房屋的配飾還如自己閨閣一般,她用僅僅能使出的力氣掐自己的大腿“嘶~,疼的”她死灰的眼睛重新散發,“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做夢吧,可夢裏不會痛啊”
她猛的坐起,眼前一黑,又“咚”的一聲躺了回去,緩了緩神,頭被磕的生疼,她摸了摸自己的脈搏,有些微若,飲養不良,身體虧空的厲害,不過還好調理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了。
“她活了,她竟然活了,這是哪一年,父親,母親呐?”
“夫人,慢點,小心台階”丫鬟看夫人走的略微快些,趕忙跟上並說道。
“母親,母親來了”想著她慢慢的撐起身子,看著母親為自己著急的樣子,眼眶微微泛紅。
“娘的團團寶貝,你這一覺睡的可好長時間啊,可讓為娘擔心壞了”母親把她輕輕的抱在懷裏,啞著聲音說道。
感受到母親懷抱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靈魂在時空裏是煎熬的,親人離去的悲痛早已被歲月磨平,過於悲痛欲絕,顯的麻木欲絕,這一刻她哭了,哭的悲痛,她麻木的心再這一刻開始有了活氣,忘卻了嫡女的尊貴,白家的體麵,將軍的責任,在這一刻她就是尋找到家,母親的女兒,也隻是母親最寵愛的女兒。
哭累了,她趴在母親的肩膀上睡著了,母親沒有詢問,隻是默默的陪伴著自己,一聲聲的安慰著自己,偶爾拿手帕擦拭淚水,或許母親以為是自己在夢裏做的夢,讓自己覺得委屈了,母親會無條件的陪伴自己,哪怕是無理取鬧。
直到傍晚也沒有人來打擾,定是母親吩咐了下人不讓任何人打擾自己,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餓了“月華,幾時了,你先去廚房給我整些飯食來,我餓的都快直不起腰了”白蘞委屈巴巴的對月華說道。
“小姐,現在戌時了,夫人早就把飯菜備好了,每個時辰更換,小姐醒的巧,飯菜剛送來沒一會兒,還熱乎著呐”月華高興的對自家小姐說道。
白蘞高興的吃著美食,對月華問道:“今年是嘉和幾年?”
“小姐,今年是嘉和元年,小姐,你不會摔傻了吧,那可不行啊,過兩個月就是小姐的及笄之日了。”
“你這丫頭真是”白蘞伸手敲了敲月華的額頭。
“及笄,15歲,正是與太子相遇的日子”想著眼裏充斥著惡心。
“小姐,下午老爺和夫人他們來看了好幾次,見你還在睡,就沒打擾,最近也是奇怪,老爺和祖師爺經常上朝很晚才回來,他們今天剛一下朝就聽下人說小姐你醒了,連朝服都沒換,就趕來見小姐了,可惜那時的小姐還未醒”
“明天一早,你扶我再去和父親祖父請安,天也不早了,我便不去打擾他們了,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