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衡早早的收拾好自己,心情格外的好,不過考慮到阿淺受傷需要休息他在房內等待到中午,時時刻刻的掐著時間,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他掩蓋不住的緊張。
中途的時候白毅錫來過,陪他玩了會,那小朋友就被下屬帶走了。
一到時間,他對鏡子照了照,仔細的看了看,帶著準備好的補品,就前往阿淺居住的地方。
沒想到他的好心情就從剛進門的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阿誠在裏麵”
阿淺看見他,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大公子好”就沒在理他。
白衡看著她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沒良心,他可是連夜救了她啊”
他看著在淺兒身邊的阿誠越看越礙眼:“你先下去吧”
阿誠看了看手裏的藥:“公子,我等淺兒把藥喝完就走”
白衡心裏不舒服,表麵平靜的說道:“這裏有我就行,我有些事情要和淺兒姑娘說”
看著大公子不容質疑的眼神“他知道他不能再違反他的命令了”
阿誠眼神複雜的看著淺兒:“阿淺,把藥喝完,這藥苦,傍邊我放了你愛吃的蜜餞,壓壓苦,一會兒我再過來”
他朝大公子略微躬身,退下了。
阿淺冷淡的看了眼白衡,淡淡的說道:“大公子,有什麼事要和屬下說”
白衡悠哉的走到她麵前坐下,溫和的對她說:“不及,你先把藥喝了再說也不遲”
阿淺沒說話,端起藥,一口悶了,那苦味瞬間衝上大腦,她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白衡趕忙把桌上的蜜餞遞過去,遞到了她的嘴邊。
阿淺不吃也不行,吃的話太沒規矩,看著白衡急切的眼神,她還是張嘴把嘴邊的蜜餞吃了下去,蜜餞的甜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了,壓製住了苦味。
她緩了緩“大公子現在可以說了”
白衡組織了一下語言,畢竟他從前做事可是從沒有人敢反駁的,他也沒有覺的做的不對的,自家的下屬,沒有反抗的資格,在嘉禾等級很嚴重,官家一句,便可判萬家生死,而且他也不用向別人解釋,這是第一次。
阿淺看他長時間的不說話隻是盯著自己,她不自在的抬頭看了看他,她疑惑的從白衡眼裏讀到了緊張。
白衡下定決心,對她說道:“我知道你一定在疑惑我為什麼會及時趕到,或許你已經猜到了,你就不生氣,不想對我說句什麼嗎”
“主子做事下人不可質疑”阿淺一字一句都對他說道,不帶任何的情感。
白衡聽到此話,被氣笑了“我派人跟蹤你,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你就不生氣!”
“公子沒有必要和下屬解釋,淺兒賤命一條,本就是主子收留我,我才有了歸處,公子做事必定有你的道理,下屬遵循即可,不做反駁”
白衡無力反駁,也無法指責,“本就是這樣,照顧他的時候也是這樣,沒有生氣,隻有無時無刻的規矩,沒有思想,隻有遵從,主人下達命令,他們拚死也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