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手機鈴聲響起,李承乾知道估計又來新委托了,白歸羽接到的電話八成都是王婆打來的。
“白道長,來活了是吧。”
“嗯,這次還是個人委托,委托人的兒子失蹤半個月杳無音訊,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李承乾不解地撓撓頭:“那找警察啊,就算警察不給力也不應該找我們呀,我們專業是驅邪除魔的,找人可不是我強項。”
“不,找人也是可以的,隻是要一定的條件。”
“道家法術這麼神奇嗎,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唄。”
白歸羽思索了一會說道:“也好,現在就出發尋找失蹤者的下落吧,越拖延就越危險,先去委托人那裏尋找線索。”
一路來到王婆給的地址,委托人家住一片普通居民區裏,沒有之前許家的富麗堂皇,給人更多的感覺是安靜舒適。他們家就住在一樓,門口貼著一副對聯還有幾個動漫人物的小貼紙。
李承乾隔著門就聽見裏麵有女人在哭泣,不用說,一定是委托人,也就是失蹤者的母親。
按了一下門鈴,裏麵的哭泣聲才緩緩停止,門“嘎吱”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約五十幾歲的阿姨,臉色蠟黃,眼眶通紅,臉上還掛著眼淚,衣著樸素,手上拿著一串佛珠。
白歸羽先是向她問好:“劉阿姨你好,我們是接受委托來幫忙找您兒子的,我叫白歸羽,他是我的助手李承乾。”
“進來吧,兩位先坐沙發上聊,家裏現在沒有買什麼好茶,我去拿點水果。”
盡管白歸羽婉言謝絕,阿姨還是給他們拿了些水果和糕點。
“謝謝劉阿姨,我們這次來是找您了解事情經過的,關於您兒子失蹤的事情您說的越詳細越好。”
一提起她兒子,劉阿姨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強壓著悲痛說道:“我兒子叫趙石,26歲了,在一個廣告公司上班,為人老實,有責任心,平常和我們一塊住,本來日子過的平平淡淡的,誰知道一個月前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愛和我們說話,一下班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問他在幹嘛他也不說話。那時候我和老伴雖然覺得奇怪,但沒有怎麼在意,沒想到這孩子說不見就不見了。”劉阿姨說著又哭了起來,兒子不知所蹤對這位母親的打擊太大了。
過了一會,白歸羽等劉阿姨哭聲漸小才繼續開口詢問:“阿姨,那趙石失蹤前一天或者前幾天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劉阿姨在腦海裏努力回想,然後緩緩開口說道:“趙石失蹤前一天,我們感覺他的狀態又恢複的和以前一樣,不沉默寡言,還把家務活都做了,把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看見他心情好我和老伴也就放心了,然後第二天我和老伴發現他不見了桌子上的紙條還寫著和我們永別的話,我立刻給他打電話卻無人接聽,打給公司電話公司居然說他辭職了,我和老伴心急如焚,馬上就報了警,警察立案偵查了三天後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在二百公裏外的磨盤山腳下的鎮子發現了他的蹤跡,我和老伴趕過去之後,警察就把監控拿給我們看,不會錯的,監控裏麵絕對是我的兒子,我看見他走路搖搖晃晃的,身體還時不時抽搐,旁邊還有一個陌生女人,目擊者說看見他倆去了磨盤山上,然後就再也沒有兒子任何的消息了。”
“陌生女人?阿姨你真的一點都不認識她嗎?”
劉阿姨肯定的說:“不認識,兒子沒有女朋友,公司裏的同事也不認識這個女人,那個小鎮上的居民也沒見過她,她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白歸羽根據劉阿姨的說法仔細思考推理,卻得不出想要的結果,又拿著測邪符念動咒語,符紙並未燃燒,說明這裏一絲邪氣都沒有,趙石的怪異行為應該不是被鬼怪控製或者蠱惑,而且他在離開家前還做家務收拾房間更說明這是他自己想做的。他有不錯的工作,父母對他也很好,有警察調查在先也可以排除他網賭網貸想不開以及被綁架的可能性。
目前了解到的東西無法延伸拓展,似乎所有可能性都被掐斷了,讓白歸羽十分苦惱,果然這種類似於斷案的委托不是他強項。
這時,李承乾在一旁輕聲提醒道:“趙石應該是個條理性比較強的人,這樣的人如果想要隱瞞什麼肯定很難讓我們察覺,不過我想他一定留下了什麼東西或者細節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
接著,李承乾又對劉阿姨說:“阿姨,你再想想關於趙石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哪怕是一瓶飲料,一件衣服。”
劉阿姨一摸額頭:“確實有個事,兒子失蹤前一天他帶回來一個小盒子,我給他送水果的時候看見盒子裏是一塊半透明的黑色石頭,表麵有紅色斑點和一圈一圈的螺紋。”
“納垢琥珀!”
白歸羽突然的聲音嚇到了李承乾,沒等李承乾抱怨他又繼續說道:“阿姨,那個石頭確實是和您剛剛說的一樣嗎?”
“是的,我看見這石頭樣子很奇怪就多看了幾眼,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