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台衝上去死死抱住了他,耳語道:“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這一劫你要是忍不住,以後還能做什麼呢!”
柳千青緊咬著牙,硬是把怒火給按壓了下去,心裏的仇恨卻又多了一層,老子活了這麼多年,在現代社會也沒有受過這種侮辱,到如今反倒被這種小人給羞辱至此,真是氣煞我也!
楚王父子,你們不要囂張太早,終有一天,我柳千青會十倍百倍還給你們的!
這是柳千青心中的怒火!
柳家祖孫二人聯袂到楚王府賠罪,楚王有意逼迫柳文台投靠,被柳文台拒絕後,竟然提出讓柳文台、柳千青祖孫二人叩頭贖罪,這激起了柳千青強烈的憤恨。
楚王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接受二人的跪拜,並沒有一點不自然的地方,直到二人磕下三個砰砰作響的響頭之後,才一臉喜色地來到二人麵前,嘴裏說著不該,卻沒有一點真情實意,先將柳文台扶起,又去扶柳千青。
麵對楚王的虛情假意,柳千青突然感覺一陣不自在,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是一種直覺,楚王應該是不壞好意的。
柳千青本不想拒絕楚王的攙扶,沒想到楚王動作很快,輕輕揮了一下衣袖,他就被無形的罡風給托了起來,渾身就像被寒風吹過一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拂袖功夫!沒想到這楚王竟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柳千青正在驚詫之際,卻沒有看到楚王眼角那流露出來的一絲無比殘忍和陰謀得逞的笑意。
眼見楚王並沒有鬆口原諒,柳文台繼續隱忍,而柳千青的拳頭已經攥出了血痕。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柳家二人又去給趙明磕頭認錯,柳千青本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隻要隱忍一時,來日方長,必當有所了結,卻沒想到,在趙明那得意的笑聲中磕完三個響頭之後,趙明並沒有讓他們起身,而是走到柳千青的麵前,伸出雙手,在跪立著的柳千青的小臉上拍了拍,揉了揉,麵目猙獰地說道:“小子,這次就這樣便宜你了,下次再看到我,最好躲遠遠的,千萬別再讓我逮著,否則有你好受的。”
柳千青看著趙明那醜惡的嘴臉,心裏的憤怒簡直無以言表,恨不得當場將其打成豬頭,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何不堅持到底,反正今日這仇恨是結上了,也不在乎多這一點。
等到柳家祖孫二人走出楚王府時,已是深夜子時了。
臨安城雖不實行宵禁,但是這裏並非商業區,基本上已經萬籟俱寂。
此時已經是深秋時節,走在空曠無人的大街上,夜風輕輕地吹在臉上,帶來絲絲寒意,但是此刻的柳千青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寒意,一股無名的怒火和仇恨在心中燃燒:好,楚王,趙明,今天你們給予我的一切,將來我一定會十倍的奉還給你們的,想我柳千青來到這個世界,你們是第一個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但是憤怒歸憤怒,對於自己仇人的強大,他還是有著清醒地認識的,這就更堅定了他追求強大,發展勢力的決心,因為實力代表一切,尤其是在這人吃人的封建社會,就是強權政治,隻要你有實力,你甚至可以樹起大旗打天下,爭個皇帝當當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在柳家二人離開王府的時候,趙明忍不住拉住楚王問道:“父王,你怎麼這樣就放他們走了,這樣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好好玩玩那小子,長得一張可惡的臉(這是嫉妒!),還總是裝出一副臭屁的樣子,我看了就來氣?”
楚王又露出了他那殘忍惡毒的笑臉,搖頭笑道:“明兒你錯了,父王怎麼會不為你出氣呢?那小子的資質確實不凡,為父這麼多年來還沒有見過天分資質如此高的人,這可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啊,若是遇得名師,將來的武學成就絕不會在我之下。”
趙明聞言,似是有些不忿,道:“哦,那小子真有這麼神,比我的先天條件還好嗎?”
楚王點頭道:“不錯,雖然你也是百年難遇的玄陽之體,但是他卻是更加難得的先天之體,不僅練功時會事半功倍,而且比常人少了武人最難過的一關,由後天向先天的突破,這可是向武道進軍途中最關鍵的一關,但是他卻不會遇到,因為他本身已經是先天之體了。”
趙明也是十分震驚,忙問道:“啊,這麼神,那可如何是好?”
楚王趙揚不無得意地說道:“我兒放心,我怎麼會讓這樣的人存在於我的掌心之外呢,剛才我已經暗運征天戰訣,用鎖脈之術將一股征天戰氣打入其全身筋脈,此刻他毫無知覺,但是一旦他開始修習武功,氣行於脈時,必定疼痛難忍,如鋼針刺骨,再也不能堅持下去,且此法無人能解,如此一來,他也就等於是一個廢人了。”
趙明一聽此話,頓時高興起來,忙道:“父王果然高明,這樣既讓我少了一個超強的對手,又可以讓那小子一輩子在痛苦中度過,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妙招啊,妙,實在是妙,哈哈……”客廳裏不停地傳出父子二人陰險而得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