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沈奇將自己的水壺遞給了謝景行。
謝景行沒有說話,接過水“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口,感覺到一股清涼順著喉管下肚,他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
“哼,估計是夢到被什麼東西給吃了嚇醒了吧。”楊玉明背對著他們,嘴角帶著一絲嘲諷說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郭仁傑瞪了他一眼。
楊玉明怕的是江廣誌,他可不怕你這個啦啦隊的副隊長,脖子一梗就要跟他吵架。
謝景行拉了郭仁傑一把,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就別內訌了。
“你剛才睡覺的時候又喊又叫的,在那裏手舞足蹈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睡的,我要是有手機,高低得把你那段給錄下來。”沈奇笑著說道。
謝景行衝他笑了笑,將這件事給帶了過去。
這隻不過是個小插曲,大家都該幹嘛幹嘛去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謝景行坐在一塊兒水泥塊兒上,眉頭緊皺。
剛才的一切給他的感覺都太真實了,尤其是在黑暗中沉淪的感覺,讓他心有餘悸,謝景行一回想起來就後怕不已,渾身汗毛直立。
“這真的隻是一個夢嗎?”
謝景行的思緒在夢中與現實之間徘徊,以前他總是把夢境當做幻覺,無論夢境有多麼的真實,謝景行也不會在意。
但現在,穿越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能發生在他身上發生了,他開始對夢境的真實性產生了好奇與懷疑。
不過任憑他想破了頭都沒有一點兒的頭緒,幹脆將這件事暫時放在一邊。
不過他還是掏出了紙筆,搜索著剛才的記憶將夢境中的所見所聞都記錄在紙上。
如果不去時刻的提醒自己,夢都是會隨著時間慢慢地丟失的。
謝景行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夢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它似乎在向他傳達著什麼。
當他將夢中的一切記錄在紙上後,才感覺到肚子裏一陣空虛,仿佛有一團烈火在胃裏燃燒,肚子在呼喚著食物,呼喚著能夠填飽它的任何東西。
謝景行感到身體無比虛弱,精神疲憊不堪,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周圍旋轉。
他忍著不適從背包裏取出食物,拆開一袋壓縮餅幹送入嘴中,嚼都不嚼幾下直接咽了下去,梗在食管中難受,憋的臉色通紅。
謝景行又趕忙灌了幾口水才壓了下去,胃裏有了食物,方才沒有那麼難受。
之後吃東西的時候雖然速度稍慢了一些,但也是狼吞虎咽的,風卷殘雲般的幹掉了好幾袋食品。
沈奇在旁邊都看呆了,就連胡世元這種懶散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你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的吧,吃這麼多還喝了一壺水,就不怕撐死啊。”沈奇挖苦道。
謝景行也隻不過感覺到剛剛飽,也不知道為啥就吃了這麼多,打了個飽嗝,尷尬地衝著他一笑,反駁道:“怎麼,還怕我把部隊吃窮了啊。”
“那倒不是,隻是你受的了嗎?別吃出事了。”沈奇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我剛好肚子裏頭有貨,一會兒他要是感覺到胃脹,我就拉出來灌他嘴裏麵催吐,總之不會看著他被活活撐死的。”胡世元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