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郭仁傑沒有絲毫的猶豫,打斷了唐教授的話,“現在我們要立刻離開這裏,帶著你們回到臨時營地。科研的事情可以等到以後再進行,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更多的人,讓他們安全回到清雨山。”
唐教授明白郭仁傑已經有了他的打算,如果是其它的事情,他此時已經放棄了,但是他覺得這頭喪屍太重要了,因此不死心地繼續勸說道:“我明白你的想法,郭隊長。但是我想請你明白,這個喪屍屍體不僅僅隻是對於科研來說具有非常大的價值,它同樣也是我們未來對付喪屍的一個重要工具。
“通過他的行為模式,我推測它的大腦結構、神經元、基因等肯定與普通喪屍有著極大的詫異,都與我們以往所知的所有喪屍都有所不同。”
“如果我們能夠研究透徹它與其它喪屍不同的原因,或許我們能掌握一種全新的喪屍弱點。”
“你說的我明白,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站在我的立場考慮一下,我們隊長說過,把握住現在的價值,才能把握住未來升值的機會。”郭仁傑認真地說道。
唐教授緊握著拳頭,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也逐漸認清了現實,沒有再繼續爭辯什麼,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他的視線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掃過,仿佛在尋找著能夠認同的答案,但最後卻隻能無奈地注視著桌麵,那上麵已經積聚了他無盡的辯駁與沉默。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香煙——那是在後廚的某個角落找到的。
他點燃它,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在試圖用煙霧來模糊現實的鋒利。那濃濃的煙霧在他臉旁繚繞,就像是他心中失落的化身,逐漸升騰,將他的無奈與無助都融入了這朦朧的迷霧之中。
郭仁傑看著教授的動作,心中也有些不忍,但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時間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在這一刻,他隻能沉默地看著唐教授與現實的較量。
唐教授開口了,打破了這僵硬的寂靜,說道:“郭隊長,你說的對。我們不能為了這個而拿大家的安全開玩笑。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說罷,他站起身來,離開了郭仁傑的身旁。
當他即將隱入黑暗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郭仁傑說道:“喪屍病原體在大規模爆發,人類的處境岌岌可危,隨時都可能會滅亡,我們不應隻盯著眼前的事情,而應當為未來做一些準備,即便這樣會犧牲一些人。”
唐教授的話語中充滿了落寞和無力感,但也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堅定。他知道人類現在麵對的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大災難,但他並不想放棄。
郭仁傑看著教授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些悵然。他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但在這個混亂的世道裏,他別無選擇。
或許,唐教授的話是對的,就讓這一切交給未來去證明吧,現在他隻想做好當下的事情。
然而,謝景行卻阻擋了唐教授的步伐,微笑著說道:“唐教授,隊長他也有自己的難處,希望你理解。”
唐教授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說道:“我明白,我們隻是想法不同罷了,但是初心都是一樣的。”
謝景行笑著說道:“您能理解就好,我對唐教授您說的事情非常感興趣,我能跟您探討一下嗎?”
“當然可以。”有人能夠認同他的想法,唐教授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