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爽!”謝景行打了個哆嗦,隨便抖了幾下便提上了褲子。
“睡前還是不能喝太多的水啊,這做夢都快要入洞房了,突然就被尿憋醒了,真他娘的晦氣。”謝景行很是惆悵地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回去還能不能續上。”
突然,他發現一個紅點在黑暗中忽閃忽閃的,困意頓時煙消雲散,心中警覺了起來。
謝景行躡手躡腳地繞了個圈子,悄咪咪地靠近那個光點,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然而,他的行動並未逃過另一個人的注意。那個人說:“別藏了,我聽到你踩石子兒的聲音了,趕緊出來吧。”聲音中充滿了冷靜與自信。
謝景行聽聲音判斷出對方的身份後,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他走到郭仁傑的身邊坐了下來,有些驚訝地說道:“呦,郭隊長,什麼時候學會的抽煙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個煙民呢。”
郭仁傑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煙霧,神態顯得格外輕鬆。
“偶爾抽一下,提提神。”郭仁傑隨口說道,“倒是你,大半夜的跑出來幹什麼?不用睡覺嗎?”
“被尿憋醒了,出來放放水,順便透透氣。”謝景行伸了個懶腰,一臉壞笑地說道,“我剛剛可是在風口處尿的尿,你說會不會有幾滴尿順著風飄到你臉上了?”
郭仁傑抽煙的動作突然僵了一下,接著他緩慢地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盯著謝景行。一拳猛然砸在他的肚子上,冷聲說道,“頻繁起夜,要是腎虛了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治一治。”
謝景行痛苦地弓起了腰背,捂著肚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顫抖地說道:“我說,你這一拳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郭仁傑看著遠方,將藍色的煙霧從肺部擠出,淡淡地說道:“狠嗎?如果我用力的話,我一拳可是能夠打死一頭牛的。”
謝景行撇了撇嘴角,他才不信郭仁傑的鬼話呢。
“是嗎?那你怎麼不把那一拳用到牛身上去?”謝景行調侃道。
郭仁傑沒有回應他,隻是靜靜地吸著煙,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兩人在夜色中相對無言,隻有微風在耳邊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爽的舒適感。
“來一根兒?”郭仁傑將煙盒裏的最後一根煙遞給了他。
謝景行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郭仁傑手裏的煙,傲然說道:“我才不抽這種便宜貨呢,我隻抽五千一根的雪茄。”
“切。”郭仁傑把煙放進了煙盒,譏諷道:“沒有少爺命,偏偏還得了少爺病。還五千一根的雪茄,你丫的見過雪茄嗎?”
“你覺得我這種窮逼見過那玩意兒嗎?”謝景行挺直了胸膛,很是理直氣壯地說道,“雖然我買不起,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得降低我的標準。”
郭仁傑無言以對,在夜空下默默地抽著煙。
過了一會,郭仁傑將手中的煙頭丟到地上,用腳踩滅,然後站起身來,說道:“回去睡覺了,明天還有任務。”
謝景行由於未知原因,身體素質遠超常人,他的聽力自然要比郭仁傑敏銳許多。
他苦笑了一聲,說道:“恐怕,今晚上是睡不了覺嘍。”
“啊?”
正當郭仁傑愣神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令人心悸的嘶吼。
“靠!”郭仁傑立馬反應了過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在叫喚,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快,去把人都給叫醒,一切聽從閻王的指揮。”
謝景行也知道事情的緊急性,立刻衝進了江廣誌睡覺的地方。由於謝景行的動靜比較大,在他趕來的時候,江廣誌早已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