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小時前,傅石毅來到這裏,徑直走進地下室。
顧少傑麵色嚴肅,帶著幾分狠厲:“剛開始那些家夥搜身了,結果這小子把東西塞皮膚裏麵了,媽的,真夠狠的!”
傅石毅麵色嚴肅:“怎麼樣,那邊又出什麼問題嗎?”
顧少傑往地下室的方向瞄了一眼,冷聲:“沒有,幸好我回去的及時,動刑的時候發現的,否則,老子都得折他手裏麵!”
說完這些,情緒才慢慢緩和。
繼續說:“我已經讓他們轉移了,後腳警察就到了,這小子肯定還有後手,千萬別小瞧他。”
“我去吃點東西。”
傅石毅點頭:“去吧,下麵我來。”
顧少康看著他,站在吧台裏搖頭晃腦,晃著高腳杯:“可別下不去手啊,你舍不得,人家可是高看著你呢,在人家心裏,給你一場世紀車禍,你都能生還,可別讓我小瞧你。”
“滾!”傅石毅扔下一句,戴上了皮手套,進了地下室。
將門關好。
空間裏就隻剩下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顧少傑額頭上高高鼓起,滲出的血跡已經凝固了大半。
白色襯衫歪歪斜斜,上麵的紅色觸目驚心,黑色領帶偏向一旁,雙手手腕被吊住,整個人像一棵站不直的倒栽蔥。
聽到聲音,頭也不抬,似乎在閉目養神。
傅石毅麵無表情地走到他麵前,伸出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左手,用食指狠狠在他身上裸露的肌膚按去。
一個皮開肉綻的鞭痕,在用力的按壓下,又鮮血汩汩而流。
傅石奇疼的瑟瑟發抖,整張臉色煞白,額頭不出一會兒就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流。
愣是死死咬住慘白的嘴唇,不發一言。
嘴唇被咬出血,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破碎美學。
傅石毅這才停下。
聲音清冷得沒有意思情緒:“你動我就算了,你不該打他們的主意。”
聲音響起,傅石奇渾身一僵,這才知道來人是傅石毅。
終於有了興致,眼睫顫抖,睜開了眼眸,興奮地看向來人。
“怎麼,我的好哥哥,這是一夜春宵了才想起來看我嗎?”
“我不該動誰?是江憐,還是顧家二少?還是那些欺辱我的人?!”
寬大的地下室,隻有一麵牆和一張桌子,桌子上堆滿了工具,有的還帶著血跡。
兩個大男人在其中,卻顯得逼仄。
傅石毅總覺得空氣流通不好。
掏出煙和打火機,點上了一支。
看著煙頭一明一暗的,緩緩地說:“你不該回來,你不回來,你怎麼過都行,可是你回來了,就必須做個了結。”
傅石奇勾唇,痞裏痞氣:“怎麼了結?是上輩子的事,還是咱們兩個的事?上輩子的事,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我懶得管,我就想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啊?”
“李子晴你怎麼處理的?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就難道不是嗎?小時候,那個女人把你推下遊泳池的時候,可是我救你上來的,否則你還能站在我麵前嗎?”
傅石毅狠狠抽了一口,將剩下一大截的煙頭用力地扔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