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嘉四十六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經曆過宦官朝堂紛爭,邊關戰火不斷,一個曾經令鄰國聞風喪膽的王朝已走向苟延殘喘之勢。
連年的征兵、戰亂讓百姓們苦不堪言,不禁開始懷念起當年的叛賊李毅還在的歲月。
“那李毅啊,當年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啊!他鎮守邊關的時候,咱們叫花子的日子也沒這麼難過啊,可惜啊!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通敵,呸!叛賊!”一個老叫花子半倚在牆根下,嘴裏咂麼著剛剛討來的餅子的餘香。
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緩緩走過,聽到老叫花子的話,不禁冷笑一聲,“叛賊,老頭兒你聽聽,你名聲可真壞啊!”
女子緩緩抬頭看著眼前恢弘建築的牌匾——悅來居。
“真氣派,不愧是京城第一樓”
站在門口的小廝看著女子一身穿著不凡,急忙迎上去道:“客官,裏麵請~”
女子正身理了理衣服,在小廝的引領下,挺起胸膛走進這富麗堂皇的門口。
“客官,您吃點什麼?”小廝滿臉殷勤的看著女子
女子看著牆上見麵描繪的菜單,細細端詳一番,道:“一碗陽春麵,一壺燒刀子”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廝轉身向櫃台走去,邊走邊低聲嘟囔,“呸!還以為是個有錢的主兒。”
女子聽到後,神色淡然,心裏暗喜道:“看來朱姐姐買這衣服花了大價錢啊!”
菜上齊後,女子不僅給自己倒了杯酒,還在自己對麵位置上擺了杯酒,嘴裏喃喃道:“老頭兒,我回來了。”
三杯酒下肚,要等的人終於現身了。
一襲暗黑服飾,雍容華貴,來者正是——當朝太子檁晨。小廝急忙作揖迎上,“貴人,樓上請~”
女子在暗處默默注視著他上樓後,給遠處的人遞了一個眼神,一場酒後鬧事的亂局上演,女子趁亂上樓,在一個隱秘過道處,翻窗而入。
太子身邊的侍衛拔劍而立,“擅闖者死!”
“太子陛下,草民有冤要申!”女子急忙跪地俯首。
“魏林,快,快住手,別傷到她!”,檁晨急忙上前阻攔。
“陛下,小心她偷襲!”魏林堅決擋在殿下麵前。自己殿下性子太溫和,自己為保護殿下操碎了心。
“沒,沒事。魏林,你讓開。這位姑娘你有何冤屈?”
紅衣女子見狀,快速上前拽住太子衣袍的一角道:“草民餘霜,狀告柳城縣令劉子行,貪汙受賄,欺壓皇商,私扣貢品。縣丞之子,草芥人命,草民的年幼的弟弟就是被他活活打死了,求太子為草民主持公道啊!。”餘霜邊說邊掉眼淚
“這位姑娘,狀告朝廷命官,你可有證據?”檁晨邊說邊暗地裏偷偷往回拽自己的衣服。奈何這姑娘力氣太大,竟然寸步不讓。
“草民有柳州皇商聯名訴狀,太子請看!”餘霜伸手呈上訴狀。太子接過訴狀,趕忙往後退了半步,鬆了口氣道:
“既有證據,姑娘為何不報知府?”
“太子不知,那劉子行雖是個小小縣令,但據說他上麵有慎刑司劉林大人撐腰,知府大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還請太子為草民主持公道。”餘霜說完又要拜。
魏林聽完,默默看向太子殿下,劉林那可是宮裏那位九千歲的幹兒子啊,殿下會如何應對呢?
“啊,劉林大人啊,一向秉公執法,絕不會允許手下為非作歹的,姑娘你等我查證清楚再下決斷。為了詳細了解案情,這封訴狀就先放我這裏,你看可否”,太子微笑的看著餘霜。
餘霜微微點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太子道:“有勞太子為草民伸冤,太子的大恩大德永生難忘!”
“好了,本宮乏了,魏林你先帶餘霜退下吧。”
餘霜又感激涕零的磕了幾個頭,轉身便離開悅來居,隻是剛剛還我見猶憐樣子蕩然無存,一副冷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