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娘很快就幫忙弄了兩大碗的薑湯過來。
“周大哥,你喝一碗吧,這大冷天的,你趕緊將濕衣服都脫掉,你先穿辭深的。”葉杏說著,端起另一碗薑湯,準備喂江辭深。
然而,江辭深還昏迷著,喂薑湯實在不怎麼好喂,葉杏心急如焚,隻好抱起了他的頭,然後自己喝了一大口後再捏開了江辭深的嘴,將嘴裏頭的薑湯直接渡給了他。
在葉杏喂到第三次的時候,江辭深緩緩睜開了雙眸。
他的目光初始隻是微愣了一瞬,眼角的餘光就落在了葉杏身後的周煜照臉上。
葉杏嘴裏還含著一大口的薑湯,而且此時此刻已經貼著江辭深的唇了。
見江辭深突然睜開眼,葉杏頓時就愣住了,雙眸都忍不住瞪大了一些。
就在她要起身離開江辭深的時候,江辭深卻忽然伸出手,直接摁住了葉杏的腦袋,將她壓向了自己。
葉杏都來不及反應過來,江辭深的唇舌已經強勢又霸道地直接卷席了她,攻城掠池一般,根本就不給葉杏反應的時間。
最後,江辭深居然狠狠地將她的唇給咬了一下,讓她嚐到了血腥味。
葉杏痛了一下,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周煜照,大牛娘還有大牛都在屋子裏頭呢!
這完全是社死!
葉杏一張臉當即爆紅,她猛地推開了江辭深,咳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地坐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罵道:“你瘋了?”
江辭深的唇邊還沾了一絲葉杏嘴唇的血跡,讓他蒼白孱弱的臉上添了幾分妖異的瑰麗和邪魅來。
他舔了舔他那點血珠,雙眸猩紅地盯著葉杏的臉,冷笑道:“這還沒有嫁過去呢,就急著和我撇清關係了?那你救我做什麼?讓我直接淹死在河裏不是正好成全了你們?”
葉杏直到剛才江辭深跳河到現在,腦子都是懵的。
她一臉懵逼地看著江辭深那張浮著自嘲又毫無血色的臉,道:“你在說什麼!我都不知道你發什麼瘋!好端端的跳什麼河!我把你手治好就是為了讓你跳河的?這大冷天的你知道那河裏有多冷,還要麻煩人家周大哥跳下去撈你?”
聽著葉杏責備的話,江辭深本來就氣得發紅的雙眸越發的猩紅了,眼底幾乎都是血絲,他死死剜著葉杏的臉,忽然自嘲地冷笑出聲,道:“心疼他了?你就知道心疼他!”
“這麼心疼他,管我做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直接淹死?將我救起來,讓我看著你們濃情蜜意,彰顯你們人格的偉大魅力是不是?”
江辭深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葉杏看著他這副悲憤又可憐的樣子,又懵了一下。
她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周煜照,還有站在門口默不作聲的大牛娘和大牛。
最後,她目光又落在江辭深孱弱蒼白的臉上,站了起來,一臉無語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根本聽不懂!這到底怎麼回事?”
周煜照也想不到江辭深的反應這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