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辭深沒有受傷的時候,江恬其實挺怕他的,因為他總是板著一張臉,一副凜冽冰寒的模樣,隻要他掃一眼江恬,江恬都覺得會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不過現在,他可是個殘廢了,江恬再也用不著怕他了。
江恬見院子裏頭長了一叢毛茸茸的草,頓時就勾起了一抹冷笑來,惡從膽邊生。
她當即拔了兩根草,這才來到了江辭深的身邊,晃蕩了一下,然後略帶挑釁地看著江辭深,陰陽怪氣道 :“大哥,你說你當初那麼多官家千金,廠裏頭的姑娘喜歡你,你一個都沒有看上,最後居然娶了一個鄉下的土肥圓,真真是命運弄人啊。”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那個鄉下來的肥婆力氣大些呢,要不然怎麼伺候你這個殘廢?對了,要是她不在你身邊,你會拉屎拉尿嗎?那豈不是很髒?我要是用這草撓你,你會癢嗎?我還沒有看過殘廢癢癢是什麼樣子的呢——”
江恬說著,就將兩根草伸到了江辭深的脖子上,想要用這兩根草撓他,看著他渾身癢癢又不能解脫的樣子,肯定特別的滑稽。
然而,江恬做夢都想不到,她剛伸出手,江辭深卻突然伸出手,直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江恬嚇了一大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驚愕不已,像是見鬼一樣開口道:“你,你怎麼會!你的手——你——”
她說著話,甚至想要將自己的手腕拽回來,但是江辭深卻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甚至讓江恬覺得吃痛。
“死殘廢!鬆開我的手 !”江恬聲音尖銳地咒罵道。
“你若是不會說話,可以直接當個啞巴,而不是像隻瘋狗一般到處亂吠。”
話音落下,與此同時,江辭深另一隻手猛地揚起來,然後快狠準地在江恬的臉上狠狠扇了幾巴掌。
一連六巴掌,左邊三下,右邊三下,雨露均沾,十分的勻稱。
江恬甚至都麼沒有反應過來,江辭深已經打完了,她都沒有覺得痛,直到江辭深收了手,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臉上都是火辣辣的,又痛又麻。
江恬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臉,這才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啊啊啊啊!你敢打我!媽媽!他打我!他居然敢打我!”
江恬甚至跺了跺腳,這才鬼哭狼嚎地走進屋子裏頭去了。
這邊,潭婉正要好好給葉杏一個下馬威的,好讓她認清這到底誰的主場,分清楚大小王的,然而,她都還沒有開口,就聽見江恬哭得像是死了親媽一樣的進來了。
潭婉氣得臉色都隱隱有些扭曲了,隻好憤憤不平地轉過身,看向了江恬,咬牙切齒地罵道:“你怎麼回事?這麼大個人了,還哭哭啼啼的,這還是新年,像什麼樣子啊!”
江恬鬆開了自己捂著臉頰的雙手,委屈得要命,哽咽道:“江辭深打我!他打了我好幾巴掌!媽,你不是說他斷手斷腳了嗎?他怎麼還能打我!打的我痛死了!”
潭婉看了看江恬的臉,果真是又紅又腫的,有些地方甚至已經是破皮了,沁出了血絲,看起來真的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