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深居然站起來了!
她本來覺得江辭深可能有些心理創傷了,如果這個月還站不起來,她要采取一些治療手段了。
但是他站起來了,並且走到了她的跟前。
葉杏的驚喜溢於言表,抬起眼看向了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多的江辭深,這才道:“有沒有覺得不適?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江辭深搖了搖頭,聲音沉靜而堅定,道:“沒有,我覺得,再好不過了。”
說著,他上前一步,將葉杏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就像是他預想過千萬次的那樣。
如同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那般,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自己的女人摟在懷中。
葉杏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勒得緊緊的,這樣的力度,就像是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頭一般。
她低聲笑著道:“我身上的手術服還沒有脫掉呢,都是血,多髒啊。”
江辭深仍然緊緊摟住了他,低聲道 :“不髒的,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聖潔的。”
哎喲,這情話說得那是張口就來啊,葉杏覺得自己這個老司機都有些招架不住了,老夫老妻的,竟然讓他弄得有些臉紅心跳的。
她咳咳了兩聲,這才道:“好了好了,先放開我,這裏是醫院嘛,影響不好,回家再抱。”
江辭深這才鬆開了葉杏,不過他的目光仍然是分寸不移,專注又認真地看著葉杏,眼底的溫柔和情意滿得幾乎都要流淌出來了。
葉杏被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才道:“我先去衣服,你去前麵診室等我,我換衣服出來給謝思臨開個方子,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江辭深乖巧不已地點了點頭,道:“好。”
葉杏這才轉身去了更衣室換衣服。
換了衣服之後,她回到自己的診室中,遠遠地就看到江辭深在自己的辦公桌旁邊正襟危坐地等著她。
葉杏坐了過去,拿過本子就開始謝思臨開方子,這方子是利於筋骨愈合的,先前她也給江辭深喝過。
葉杏一邊寫著藥方,一邊問道:“潭勇軍那邊怎麼樣?”
“被我打斷了手腳,現在等候審判,最輕估計是個無期了,不過潭欣那邊比較棘手,她懷孕了,應該會申請緩刑的。”江辭深說道。
“你怎麼突然站起來的?”葉杏又問道。
“潭勇軍劫持了我,還要將我扔到海裏喂魚,我不站起來,就是坐以待斃了。”江辭深輕笑道。
他殘廢的日子裏,每時每刻,每分每秒,他都想要報仇雪恨,將傷害自己的罪魁禍首揪出來,將自己所受的痛苦百倍千倍地還給他!
這是他日思夜想的執念,僅次於給葉杏幸福。
所以,他才會在輪椅的背後放了一根木棍,時時刻刻警醒自己,激勵自己盡快站起來。
當這個機會就擺在跟前,巨大的恨意和刻骨的憤怒讓他站了起來。
“真棒。”葉杏將方子撕了下來,這才笑著看向了江辭深,道,“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他終於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葉杏站起來後,看向了江辭深,道:“走,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