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抱著頭醒來,才發現原來還有第三個選項。
就是躺在玲瓏樓裏當個殘廢,是的,她全身都疼,尤其是額頭,感覺像是被挖掉一塊,涼嗖嗖的疼。
男人正在給她施法救治。見她醒來鬆了口氣,收了功法過來托起她的後頸,手指從後腦窩一直捋到腰椎。
“還好,還好,骨頭恢複的不錯。”
“什麼意思?”羅一有氣無力的問,極力想壓製住那股麻癢的觸感。
男人說,由於她撞擊的力氣太大,導致頸骨擠壓嚴重,差點成了縮腦蛇。
羅一想象了下那個畫麵,一條白蛇彎成個弓形,立刻全身打個寒顫。
她暗暗警告自己,再不能隨便拿身體生命做賭注,否則可能比死還要難受。
而且她由此可以斷定,這穀硬闖是出不去的,還有,死後還魂似乎也不可行。
她決定從其他地方突破。
比如。逢場作戲?具體怎麼施行,還得好好想想再說。
男人讓幾名女子照顧她,羅一也很配合,經過幾日精心調養,身體已大好。
這些天她拐彎抹角也曉得了這裏的一些情況。
這裏是群芳穀,男人是穀主,名叫夜風棠。
身份成謎,年齡不詳。不過對女人倒是有求必應,嗬護備至。
這裏的女子身份各異,妖怪人類都有,據說還有隻女鬼在穀中深潭,夜風棠特地用樹藤編成巨傘,投下陰影讓其居住。
穀裏的人可以隨意進出,是去是留全憑自己做主。
嗬,怎麼不見對她這麼民主?女子們給她解釋,若是一個月後還不能對其動心,會放任離開,不過,迄今為止,還沒有過就是。
如此看來,這個人多少還是有些堅持的理念,隻要一個月後,她就能走,那還做什麼戲?
就怕墨玄在外頭,不知會多麼著急,不行,她得寫封信給他。
於是叫人備下筆墨紙硯,寫下幾個字,讓女子帶出去給墨玄。
女子表示同意,但是要請示過夜風棠後才可以。
羅一聳聳肩,無所謂,讓他看去好了,最好能早點死心,好放她走。
正巧夜風棠推門而入,他拿著一柄山水折扇,隨意一揮,信紙就飄在半空,隨後使個法術,信直接便飛到穀外。
“我親自給姑娘送出去,保證沒有任何偏差。”葉風棠笑的雲淡風輕。
幾個女子識相的出去並關上房門。
“聽說你身體好了,有沒有興趣與我穀中一遊?”
“行啊”羅一站起身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動動筋骨。”
在經過他身體時,出其不意打出一掌,對方搖扇子的手微頓,保持禮貌的微笑。
不躲也不閃,這一掌結結實實打在對方前胸。
“彭”一聲悶響,夜風棠退後一步,笑道“這一掌,算我禁止你出穀的懲罰,再有下次,我可要還手。”
還能怕了你,反正也是出不去,正好試試他的功力。
羅一雙手結印,銀光耀目,化成一柄彎刀就砍過去。
夜風棠輕笑著接招,一隻手負後,隻用折扇,輕巧化解殺招。
兩人鬥地有來有回,高手過招帶來的氣流如狂風,把屋裏震的亂七八糟,家具用品碎了一地。
最後,夜風棠把展開的折扇抵在羅一細長的脖頸上“我認為你應該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