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衡看著那些畫麵,眼神逐漸冰冷,拳頭緊握,一字一句說道“從前,我竟不知你是如此的心性,這般殘忍嗜殺。你可有把我的話聽在耳中,放於心上?”

“師父,您說過的話,徒兒永不敢忘,師父,您不要生徒兒的氣。”赤瑤連忙說道。

“那,你可知錯?”青衡問。

“徒兒不知,徒兒沒錯!徒兒全族被屠,如今以牙還牙,不知何錯!”赤瑤跪的筆直,倔強說道。

“你…當日群仙大會,眾目睽睽,你是怎麼答應為師的,現下忘得一幹二淨了?”青衡生了真氣,麵如寒霜。

“那日,那日…”赤瑤是為了避免群仙責難師父,這才說出違心之語,可是麵對師父,她不想說任何欺騙狡辯的話。

“你可知錯?”仙君冷冷的問。

“不知。”赤瑤如此想也如此說“徒兒沒錯。”

青衡一掌拍出,赤瑤不閃不避,結結實實受著,身體搖晃兩下,跌到地上。

“既然如此,你我從此恩斷義絕,我不再是你的師父,天大地大,自去找你安適之處去吧!”青衡說完,甩袖而去。

“師父!”赤瑤忙想去追,淩虛山大門猛然關閉,任她狂敲亂喊也沒人開啟。

赤瑤本就力竭,且又挨了一掌,瞬間天旋地轉暈倒在門前。

白馬上前幾步,銜住她的紅衣,帶到背脊,馱著她去往遠處。

她在平時練功的地方醒來,想到已被逐出師門,心中慌急害怕,想去尋仙君收回成命。

半途聽說今日是分界的重要儀式,赤瑤曾聽師父提過,幾位誌同道合之士,決定結束這混沌亂象,遂在秋山峰頂納氣促成幾界分離。

她立刻飛身趕到,隻見山麓圍滿了從各處來的人群,人頭攢動。都看著最高的山峰。

那裏設了結界,除了為首幾人,盡都上不得前。

赤瑤從遠處便看見界裏麵氣息紛雜亂湧,仿佛不受控製般要闖出來。

心中擔心師父安危,於是闖入其中,這結界並沒有阻擋於她,赤瑤緊著去尋師父的身影。

在峰頂處,終於看見青衡,和另外兩個陌生男子各自盤坐在山梁上,正在運行功法。

他們身邊氣流如百川,往三位的身上彙聚。

那強大的力量使得四周山石震蕩飛騰,赤瑤看了片刻,皺緊眉頭,隻見有無數的黑氣在其中亂繞,仿佛沒有方向的困獸般亂入。

可是三人之中大約都沒有容納的餘量,它們開始在周圍盤旋,漸漸攪得其他流淌的清氣都亂作一團。

隻見三人身影搖搖,幾乎快要從山頭跌落。而青衡更甚,可能心神不穩,立刻噴出一口鮮血來。

身體異光繚繞似乎要將其淹沒。

“師父!”赤瑤飛身奔去,紅衣如霞。

三人聽見動靜都睜開眼睛,由疑惑逐漸變為驚訝。

那亂翻騰的黑氣好像忽然找到突破口,前赴後繼向紅衣女子湧去。

赤瑤不可置信的騰空而起,身體不由控製的瘋狂吞納著猛烈的氣流,好像是個填不滿的黑洞。

各路氣息忽然又平衡起來,有序的向幾人身上歸納。

青衡驚訝之餘便是擔心,可眼下情勢所迫,必得先完成儀式再說。

天地變了顏色,有光幕從青天的盡頭處緩緩布下,直到徹底將各界分離。

那光幕漸漸化為無形之壁,阻隔了不同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