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癢癢的,毛茸茸的,雪茹呢喃著翻了翻身,倒頭繼續睡。
“嘻嘻,懶豬媽咪,太陽曬到屁屁啦!,還不快快起床。”樂樂扔掉手中的發絲,跳上大床,牟足了勁趴在她耳邊叫。
雪茹揉揉耳朵,一把將她撈進懷裏,“寶貝,別吵,讓媽咪再睡會,五分鍾就好。”
“再睡真的遲到了。”樂樂臉埋在她胸口,銀鈴般笑。
“遲到!”雪茹猛地彈下床,扔掉鬧鍾哇哇叫,“啊啊啊啊!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望著鬼叫的雪茹,樂樂小聲說,“有僵屍在,死不了,絕對死不了。”
簡單梳洗下,雪茹隨便拿了點早餐路上吃。
眼瞅著一輛輛載滿客人的計程車經過,雪茹急得快哭了。今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她親自主持。而現在距離會議時間隻剩十五分鍾,眼下公交的士又這麼吃緊,再等下去,隻怕更耽誤時間。
想到此,雪茹顧不得腳上七寸高跟,吃痛地大步前跑。沒一會,額上便布滿層層細汗,精致的妝容也隨之暈染開來,整個人尤為狼狽。
忽地,一輛銀色轎車停在她麵前,男人表情淡淡,聲音聽不出喜怒,“不想遲到的話,自己上車。”
看似無所謂的姿態,內心則掀起一波波的狂潮。他不敢想象,若他再晚來一步,她是不是就這樣一直踩著高跟跑下去。中途沒個意外還好,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她想悔死他嗎?
思及她剛剛火急火燎的樣子,周文昊沒由來得一陣討厭。他討厭,將工作看得大於一切的她。他討厭,不懂得愛惜自己的她。同時,他更討厭失策的自己。
雪茹想說些拒絕的話,話到口,又被她咽了回去。是的,此時此刻她很需要一輛車,管他兩輪三輪寶馬奔馳保時捷的,總之,她很需要。既然,某人都開口了,那她就恭敬不如從命咯!
車子一路飛馳,總算趕在最後一分鍾抵達公司,拉開車門,解下安全帶,雪茹由衷的說了句謝謝。
周文昊依舊鐵著俊臉,不看亦不回她,雪茹討了個沒趣,悻悻的離去。
見她要走,沉默良久的某男,終於開口了,“等等,這個給你。”
雪茹聞聲,轉身,手指鼻梁,“先生,請問你在叫我嗎?”
周文昊仰頭哼了聲,“你說呢?這裏除了我就是你,不然你以為我在叫誰?”
女人,闊別幾年,你裝傻的本領越發看漲了。周文昊盯著她無辜的小臉,心道。
“那說吧!我忙著呢?”話裏滿是不耐。
她忙,他知道。但他就想和她多處會,哪怕是一秒鍾。骨節分明的手指朝她勾勾,示意她過來,“太遠了,我聽不到你說話。”
雪茹不雅的翻翻白眼,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車窗前,“到底什麼事?再不說我可要走了。”
“呐,收下就可以走了。”周文昊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束百合,遞給她。
“是你。”這些天連著送花的人,居然是他。雪茹吃驚的瞪大眼睛。
周文昊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你該想到的。”
是啊!她該想到的!而她卻不願往那當麵想。上次去新宅探望他,她還好奇滿院的百合為誰而種,卻原來······
趁她不意,周文昊薄唇湊向她,輕輕吻她唇瓣,“雪兒,讓我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吧!”
“我······要上去了,會議馬上開始了。”推開他,雪茹逃也似的離開。
“哈哈······”,望著她落荒逃走的背影,周文昊生平第一次笑躺在車座。
持續兩小時的會議,在雪茹精彩的演講中,由大家讚同的目光,熱烈的掌聲中結束。
人群散去,偌大的會議室,雪茹和齊晟睿相視而笑。
“雪兒,幹得不錯。”齊晟睿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張。
“是總裁過獎了。”雪茹調皮的吐吐舌頭。
昨晚醉酒,早上又險些遲到,可以說沒有一點準備空間。整個過程她的神經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生怕出了什麼岔子,給大家造成不便。這一刻雪茹不得不承認,多年不上戰場,各方麵都退化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