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雪與卓雅的對話,她隻跟沈延說了能讓他知道的部分,沈延自是不懷疑她,乖乖喝藥。

隔天沈延精心挑了一名叫淩風的侍衛給了卓雅,專為她采購所需藥材等物,並保護她的安危。

卓雅平日也不出她的院子,除了國公府的人,外麵的人都不知她的存在。

即便是國公府的下人,也隻知卓雅是唐家的人,是他們少夫人的表姐,其他一概不知。

蘇傾雪服了藥後,血裏慢慢有了毒,全身疼痛,忽冷忽熱,隨著用藥次數增多,症狀也慢慢加重。

卓雅提早告訴了她這些,她有準備,自己忍著。

既然決定救沈延,她就沒有受不了的苦,隻盼著早些引出血蠱,她死也安心了。

——

早朝之時,慶德帝發了雷霆之怒。

“若不是新任鹽運使上了奏折,揭發江北鹽引案,朕還不知道,曆任鹽運使就這樣貪了百姓的血汗錢!”慶德帝將一本奏折扔了下來。

群臣全都跪下,齊呼“皇上息怒”。

蕭景初和沈延不動聲色地互相交換了個眼色,不急於說什麼,眼中都透著老父親般的欣慰。

印俊傑果真沒讓他們失望,將江北鹽引之事揭發出來,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蕭墨淵表情凝重,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沒有半分心虛憤怒。

“眾位愛卿平身吧。”慶德帝抬了抬手,待眾人起身,沉聲道,“鹽引案事關重大,必要徹查,給江北百姓和朕一個交代!大理寺卿何在!”

沈延越眾而出,上前行禮:“臣在!”

慶德帝沉聲道:“此案就交由你們大理寺,盡快查清,相關人等嚴懲不貸!”

沈延高聲道:“臣遵旨!”

群臣有些惴惴不安者,有些則泰然自若,不一而足。

退朝後,群臣一邊輕聲交談,一邊各自回去。

沈延去了東宮,與蕭景初商議鹽引案要如何查。

不想才說了幾句話,沈延忽然吐血,昏了過去。

蕭景初大驚失色,急讓人傳趙禦醫前來,為沈延診脈。

趙禦醫診過後,說沈延氣血虧損,又受了風寒,才會吐血,要好生調養著。

蕭景初也是急,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千年何首烏可遇不可求,若再尋不到,沈延恐怕也支撐不了幾年。

為不讓國公府的人擔心,蕭景初親自將還昏迷的沈延護送回府。

——

蘇傾雪正躺在床上,抱著肚子蜷成一團,疼的臉色發白,滿頭冷汗。

卓雅也是一臉焦急之色,給蘇傾雪診脈,邊不解地說:“我這藥方是改變妹妹的血,讓血蠱認上,它是會讓妹妹不舒服,但不應該讓妹妹疼成這樣,妹妹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妹妹你有身孕了?”

她瞪大眼睛,震驚萬分,腦子嗡嗡響。

“什、什麼……”蘇傾雪也猛地愣住,不能相信地摸著自己的肚子,“我、我有孕了?”

她不知道,且毫無察覺!

想想這些日子,她並沒有惡心嘔吐等反應,似乎隻是容易疲累,嗜睡,她隻以為是自己太過心急於找不到新的千年何首烏才會如此,完全沒有往懷孕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