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亦是一副受教的模樣,施禮道:“母親所言極是,是孩兒見識淺薄了。”
“不必妄自菲薄,有些話與你們說明白了也好。”蘇傾雪輕拍一下嶽展宏的肩膀,說,“你先在遠誌身邊做事,他閑暇時教你讀書習文,待時機成熟,我會送你入學。你既然是舉人之子,開蒙又早,好好用功,將來也可考科舉。隻要你走正道,你的榮華在後頭,國公府就是你的倚仗!”
嶽展宏淚流滿麵,撲通跪倒,千言萬語也隻化作了一句:“多謝夫人,小人為夫人、為國公府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蘇傾雪將他扶起,抬頭時卻見沈延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用溫和寵溺的眼神看著她,一笑起身:“相公回來了。”
嶽展宏迅速擦一下眼淚,乖巧地站到沈楚身後,與他一起行禮。
“一家人,不必多禮。”沈楚過去握住蘇傾雪的手,看著兩個孩子,語氣溫和中帶著嚴厲,“方才夫人說的話,你們要牢記於心,身體力行。我們國公府要傳承的,不隻是爵位和財富,更重要的是家風、尊嚴和孝道,這才是立人之根本。”
沈楚恭敬稱是。
沈延即讓他二人回去,對蘇傾雪笑道:“夫人心懷遠大,深謀遠慮,為夫自歎不如!”
方才聽了蘇傾雪那些話,他都受益非淺,枉他覺得已經足夠了解枕邊人,如今看來,還是差的遠。
妻子於他而言,就如一個巨大的寶藏,足夠他挖掘一輩子,受益一輩子。
蘇傾雪臉上微微一紅,嗔怪道:“我怎麼聽著相公這話不是好話?”
心懷遠大姑且聽著,“深謀遠慮”四個字,她敬謝不敏。
沈延輕笑,眼中滿是愛慕,攬著她纖細的腰,輕聲道:“都是好話,我還有更好聽的,夫人要不要聽聽?”
這幾天沈延體內的血蠱適應了他用藥後血液的變化,他已基本覺不出異樣。
蘇傾雪與他情況差不多,也是在適應了藥性,又有卓雅幫她調理,她身體的疼痛也大大減輕,臉色紅潤了些。
若不然沈延瞧著她臉色蒼白的疲憊模樣,又哪有心思與她巫山雲雨。
蘇傾雪想起與他親熱時,他說的那些情意綿綿的話,窘的臉上都要燒起來,輕輕推一下他的胸膛,說:“不要鬧,大白天的,有人看著呢。”
門口的丫鬟們皆抿唇而笑,懂事地退了下去。
“現在沒人了,夫人可放開些。”沈延調侃道。
蘇傾雪紅著臉瞪他一眼,這嬌羞的模樣不但沒有威懾力,反而讓沈延越發心猿意馬,輕輕撫摸著她玲瓏的腰身,禁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相公……”蘇傾雪在沈延的“攻勢”下,早已身嬌體軟,化為一池春水,卻還記得這是在前廳,顫抖著聲音提醒。
她從來不是欲壑難填之人,白日雲雨這種事,她更羞於為之。
沈延敬重她,若她不願,他也絕對不會勉強。
可隻要想到陪伴沈延的日子不會太長,她便心中酸楚,不願受太多的束縛,能給沈延的,絕不吝嗇。
尤其經曆了今日之事,她更是覺得,意外和明天不知哪個先來,即時行樂吧。
沈延微微喘息著,將蘇傾雪抱起,大步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