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念就這樣安然無恙的落了地。她抬起頭,看著物銘優將繩索收了上去。
沒一會兒,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一道黑色身影從高空墜落在地麵。
聲音驚動了活屍,就好像在回應一般,周圍的活屍也跟著發出了嘶吼,慢慢靠近過來。
秦能看見地上的物銘優,心裏發涼:“怎麼會這樣?”
餘念念走過去,捧起物銘優的臉,他隻剩下最後一絲氣。
物銘優麵色慘白,一雙眼睛失去了光彩,他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問:“姐姐,為、為什麼......”
餘念念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你和我實在是太像了,於我而言,你就是最大的威脅。”
物銘優眼皮無力地耷拉下來,他想著,自己徹頭徹尾地輸了,輸給了眼前這個耀眼的女人。自己做了那麼多,為什麼還不能得到姐姐的信任,為什麼還是被拋棄。
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徹底閉上雙眼。
餘念念站起來,轉過身,看著身後失了神一般的秦能。
秦能知道這一切肯定不簡單,高空逃生的繩索不可能輕易斷掉,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而眼前這個女人,一定就是始作俑者。
她讓自己既恐懼又崇拜,身上散發著一種不可抗拒的魄力,一雙冰冷的臉永遠是那麼的冷靜,秦能對她產生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愫。
“看什麼呢?”餘念念冷冷地問道。
他有點恍惚,仿佛這才從餘念念殺人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沒,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把他的東西帶上,我們去找一輛車。”餘念念說。
“是。”
他回答的是“是”,而不是“好”。就似乎在他的心中已經默認了兩人之間的上下級關係。
他們離開了這裏。秦能回過頭,看見物銘優屍體周圍的活屍一擁而上。
他的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悲傷之情,但很快又被自己的恐懼替代。
路邊的車輛很多,但想找到一輛帶鑰匙的車,幾乎不可能。
夜晚大街上的活屍很少,基本都奔著居民樓或者有光的地方去了。
很快,兩人來到一處加油站,油箱旁邊停著一輛還沒熄火的黑色轎車,車窗半開著,主駕座上坐著一個人,他一動不動地趴在方向盤上。
“去看看。”
“是。”
秦能抬了抬眼鏡,抽出了背包裏的斧頭錘,一步一步靠近那個人。
眼前的男人似乎才死不久,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鬱的酒味,脖頸上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從裏麵不斷流出。
“可能是被活屍咬死的。”秦能望了一眼方向盤下麵,“鑰匙還在,我們可以開著它離開。”
“嗯。”餘念念點頭,“把他處理掉。”
“是。”秦能將那個男人抱起來,將他丟在路旁。
男人剛落地,突然睜開了眼。雙眼裏是一對灰白的瞳孔,麵上血管暴起,他發出低吼,朝秦能撲過來。
秦能眼疾手快,斧頭錘紮進了男人的心髒。
男人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吼聲,心髒位置噴濺出大量鮮血,然而他並沒有死去,張開嗜血的嘴咬向秦能的左臂。
餘念念抱著手臂看著這一切,就像一個冰冷無情的旁觀者。
麵前這個叫秦能的男人,如果連自保能力都沒有,那留著他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