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家夥,”向沉看向餘念念旁邊的秦能,“你可沒有什麼特權,若想留在這裏,告訴我你會點什麼?”

秦能連忙道:“向哥,我是醫生,我可以幫大家處理傷口。”

“喲,真是看不出來,你還帶著一個醫療兵。”向沉笑著看向餘念念,然後他坐回了沙發。

“給他們找一間客房。”

“是。”他身旁的男人說。

餘念念和秦能剛走到門口,領路的男人說:“等等。”

“怎麼了?”秦能問。

男人昂著頭:“臨走前需要給向哥行跪拜禮,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

秦能怔住了,雖然他們在別人的地盤,可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怎麼能輕易給別人下跪?

“這樣不合適吧?”秦能忍不住問道。

向沉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拿起手邊的咖啡豆,咀嚼起來,他的咬肌一鼓一鼓的,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裏傳過來。

秦能感覺到了殺氣。

他雖然討厭這裏,但並不想惹麻煩,他更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連累餘念念。於是便垂下眼眸,慢慢地跪了下去,然後俯身磕頭。

而他身邊的餘念念,自始至終抱著手臂站在他身邊,並沒有要下跪的姿態。

“你還不跪?”男人嗬斥著餘念念。

“哎,”向沉並不介意,笑著擺擺手,“算了,讓她走吧。”

男人詫異地看著站在麵前的女人,想著老大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他可從來沒有對誰這麼手下留情過。

男人領著他們來到房間前,推門進去,這間屋子收拾得很幹淨,房間裏的家具擺放得整整齊齊,床鋪上還鋪著幹淨整潔的床單。他們兩人一人一間。

臨走前,男人說:“每天上午八點,一樓大堂派發食物。還有,你們悠著點,尤其是你,”他指著餘念念,“我們向哥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男人離開了。

不一會,餘念念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誰?”

“餘念念,是我。”門外傳來秦能的聲音。

餘念念開了門,秦能進來之後一把拉住餘念念的手臂。

“怎麼,你怕了?”餘念念看著他,淡淡道。

秦能:“為什麼說要殺他?就算要殺他,偷偷殺不行嗎?他既然已經知道了,一定會有戒心,萬一你失手了,七天後該怎麼辦?”

看著餘念念沒有開口的意思,他隻能繼續說:“就算你身手好,可是那些人這麼多,你怎麼逃得掉?而且為什麼一定要選擇留在這裏,我明明可以換一個更安穩的地方。”

“這裏就不錯。”餘念念奪過秦能手裏的黑色帆布包,從裏麵拿出毛巾和換洗衣服,“規矩多的地方,不一定過得高興,但一定是安全的。”

“你怎麼知道呢?萬一他們都是壞人?”

餘念念拍了拍秦能的肩膀:“總之,有共同的天敵,大家就是同誌了。”

秦能歎了口氣,走到一旁坐了下來,不再爭辯什麼。

“你還在這呢?”餘念念看了他一眼。

秦能不知所措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抬腿就走出了房間。

餘念念梳洗後來到了舒服的大床上。

此時手表響了。

餘念念抬起左腕,默譯起來:

“物銘優的信號消失了,立刻上報詳細情況。”

餘念念點擊手表回複組織,大意是物銘優在任務中失足墜樓。

餘念念知道組織一定已經收到了物銘優遞交的情報,得知她處理掉嚴安的消息。所以現在組織沒有理由懷疑她,更拿不出什麼確鑿的證據。

彙報完畢,餘念念翻了個身,陷入睡眠。

第二天八點,餘念念和秦能來到一樓大堂,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人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彼此交談著。長桌上擺放著一些麵包、泡麵、水果罐頭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