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男人開口，聲音清朗且富有磁性。
餘念念搖搖頭：“我沒事，謝謝你。”
男人淡淡地說：“職責所在。”
他接著說：“這些精神病人大部分時候都是正常的，隻有少數時候會失控發狂，如果你遇到這種情況，最好不要逗留，以免受傷。”
“精神病人？”餘念念皺眉，“這是一家精神病院？”
男人點點頭：“沒錯，這裏是一家精神病院，同時也是我們的臨時據點。”
他繼續說：“這裏雖距市區較遠，但屍潮總會蔓延過來，現在外麵根本沒有安全的地方。”
“那這些幸存者們，是怎麼找到這裏的？”餘念念問。
“大部分都是我們在外出搜救的路上找到的，他們很幸運。”
餘念念忍不住問道：“那你們呢？”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說：“我們是軍人，這裏就是我們的戰場。”
餘念念看著他沉著的目光，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回答：“我叫遲樓。”
餘念念點點頭：“我叫餘念念。”
“我聽院長說起過你，還有你朋友的事，我很抱歉。”
“沒關係，已經過去了。”
遲樓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好多了，謝謝。”
“那就好。”
遲樓看了她一眼，說：“我去巡邏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轉身離開，高大挺拔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餘念念來到二樓，看見兩個小孩在玩耍，女孩跳著並不熟練的舞蹈，男孩嘴裏麵唱著：“打針針，吃糖糖，姐姐殺了我，哥哥吃了我，阿姨拿著我的骨頭，埋在畫裏。”
餘念念皺眉問：“你們在唱什麼？”
男孩並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唱著：“大家一起手拉手，生活幸福又美好！”
他說完，發出了尖銳而詭異的笑聲，兩個人嬉皮笑臉地跑開了。
“不用理他們。”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走過來，她微笑著看著餘念念，柔聲道：“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
餘念念疑惑：“可是他們唱的，不像是正常兒歌吧？”
護士笑道：“他們是姐弟倆，父母被活屍殺死了，所以他們就經常唱一些奇怪的歌謠。”
“這樣啊。”餘念念點點頭，看向那兩個孩子消失的方向。
“你是新來的吧？”護士問她。
護士繼續說：“我叫陳璐，你可以叫我陳姐。你好好休息，不要亂跑。這裏是個很安全的地方，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餘念念點點頭。
陳璐剛走出去兩步，又回頭道：“對了，一樓空地上在發甜品，你可以去看看。”說完，她指了指前麵的樓梯，你從這裏下去，就能看到了。”
“謝謝。”
餘念念來到了一樓，走出醫院樓，看見遠處的草地上有一群人圍著一輛甜品車。
餘念念走過去，看見他們在分蛋糕，拿到蛋糕的人笑嘻嘻的，很開心，陽光灑在他們的臉上，這畫麵，倒像是一個稀鬆平常的午後，完全跟末世搭不上邊，讓她覺得幸福得不真實。
她順著隊伍往前走，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甜的味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