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念不記得最後幾個活屍她是怎麼殺掉的了,她隻覺得自己好似在夢中一般,全身酸痛的肌肉唯獨隻靠著毅力在支撐,直到最後一隻活屍倒地,她也終於栽倒了下去。
她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著,身上血跡斑斑,傷口結痂,她身上有許多處擦傷和刀傷的痕跡,但這些傷口並沒有阻止她,因為她還活著,而這就是勝利。
再次醒來時,她的眼前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是遲樓,一個是秦能。
“這些活屍是怎麼被消滅的?”遲樓看著餘念念,在等待她的答複。
“我不知道。”餘念念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多說。
她站起身來,朝著遲樓走去,語氣嚴肅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這裏的屍體味道太大了,恐怕會引來他們的同伴。\"
“遭了!”遲樓看了手表,“已經下午三點了,小伍還等著人去救呢!”
“走,現在一起去。”餘念念說。
“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遲樓回頭說。
“一起去吧,我不想再失去誰了。”
餘念念說完這話,自己也很奇怪,她從來沒有因為誰的失去而難過,但為什麼還要說出這樣的話。
她從來不會對別人說這樣感性的話,也不會去關心別人,更不可能在乎別人是否會受傷害。似乎是本能的驅使,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裏發了芽。
遲樓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交易的時候你別下車。\"
“我也去!”秦能摻和進來,“反正你們是我唯一的兩個朋友了,可不許丟下我!”
三點半,三人開著貨車,帶著一批物資來到了上次的約定地點。
“小伍人呢?”遲樓跳下車。
刀疤男站在太陽底下,吐掉了嘴裏的煙:“他媽的,你的手表是壞掉了嗎?”
遲樓想著,既然他們人還在這裏,說明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他冷靜道:“東西我們都帶來了,你們要怎麼樣才肯放人?”
刀疤道一臉痞氣:“驗驗貨。”
遲樓和秦能一起將貨車後麵的大米、果蔬和麵包搬了下來。
“這些夠誠意了吧?”遲樓問道。
刀疤男回過頭,招呼著其他小弟開始搬運物資。
“哎,人還沒交出來,你們就開始搶東西了?”秦能皺著眉。
遲樓看著他們搬東西,有些不甘心,不過現在隻能先忍忍,等他們驗完貨,再把小伍帶走。
等他們拿完了貨,全都返回了他們的車上。
遲樓上去攔住了刀疤男:“等等,小伍呢?”
刀疤男眯著眼睛,笑道:“送回去了,遲到的人,不配我們守約。”
遲樓攥緊拳頭,差點一拳打在他臉上。
但他忍住了,對方人手一杆槍。而他的手槍子彈早就用光了。
“誰知道你們是送回去了,還是根本沒有帶過來。”餘念念走下車,走了過來。
遲樓鬆開拳頭,臉色稍緩:“你怎麼下來了?”
刀疤男冷笑一聲:“哼,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餘念念看著他,挑釁般地笑道:“我也不想因為性別有什麼特權,隻是對於你這種貨色的男人,我都不屑於欺負你。”
刀疤男臉色一下子就青了,咬牙切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他給了餘念念一巴掌。他的力氣很大,巴掌落在餘念念臉上,讓她瞬間跌倒在地。
遲樓見此狀況,衝上去跟刀疤男扭打起來,由於遲樓之前在醫院體力耗盡,這時候也不占上風,刀疤男狠狠給了他一拳,他從嘴裏吐出一口鮮血來。
一旁的秦能看了,氣得直跺腳,也不太敢跟他們正麵剛,狐假虎威地大叫了一聲,衝了上去,人還沒碰到,就給刀疤男一腳踹了回來。
“把他們三個,全部帶回去!”刀疤男說。
“是!”四名手下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