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胎高速旋轉,兩輛車子時速不慢,這片城鎮很快就遠遠的浮現在眾人眼前。
前麵的沈織幾人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環境,防止出現突發狀況。
後麵緊跟著的車上,徐青州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鎮,臉色越發期待,眼神緊緊的等著他們前麵那輛車,興奮的神色就差把‘我很興奮’四個字印在臉上。
在離城鎮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刻意指使開車的保鏢放緩車速,與前麵拉開距離。
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的,腦海中預設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令他暢快無比的狀況。
他看著車子進入城鎮,很好!馬上就可以……
他看著車子在城鎮狹窄的道路上行駛,對,就是這樣,接下來就是……
他看著車子穩穩當當的離開城鎮範圍,安穩離去。嗯?嗯???嗯?!!!
什麼玩意兒?喪屍呢?堵車呢?
都他媽上哪兒去了?
不應該啊,不是都說好了嗎?
怎麼回事!
前麵言亦崢他們的車子已經走遠。
徐青州滿眼不可置信,不甘心的叫停車輛,自己下車查看。
四周靜悄悄的,別提喪屍了,鬼都不見有。
“媽的!廢物,都是廢物!”他麵色陰翳,躁鬱著咒罵,踢著腳下的積雪發泄怒火和鬱氣。
積雪下的很厚,被他踢的雪塊四濺。
越是這樣,他就越來氣,腳下的力道越發重起來。
“啊!”
突然感到一陣刺痛,定睛一看,皮質的鞋尖被紮進了一顆圖釘,生生紮進了腳趾裏。
再看剛才被他踢過翻騰出來的積雪,上麵密密麻麻的一層,被嵌進積雪已經凍結的釘子。
顯然這些釘子是人為放在路上,紮破輪胎用的,但估計放下釘子的人也沒想到,大雪下了一夜,將圖釘完全覆蓋住了。
如果不是徐青州惡意將積雪踢翻出來,這些圖釘根本不會被人在意。
徐青州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額間青筋暴起,想要發火,又顧忌著腳上的傷,硬生生止住了習慣性的踢腿。
他一拳打在車窗上,“嗙!”的一聲,嚇了裏麵坐著的麻花辮女生一跳。
女生猶豫了一下,還是下車,小心翼翼的扶著徐青州,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顫顫巍巍的試探:“徐少,我扶您上車吧,您腳上的傷需要處理………”
徐青州皺皺眉,本能的想要嗬斥女生,但腳上的疼痛鑽心刺骨,在寒冷的雪地裏,痛感更加鮮明。
他忍了下去,屈尊降貴般的將胳膊抬起來,讓麻花辮扶著。
自己一瘸一拐的上了車。
他耽誤這段時間,前麵的車子已經跑的沒影了,還要跟上。
坐上車,頤指氣使的指揮兩個女生幫她脫掉鞋子,包紮傷口。
短發女不敢惹這位大爺,脫掉鞋子,就把包紮傷口這種對她們來說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推給麻花辮來做。
麻花辮也很害怕,但也沒有退路,隻能小心翼翼拿出醫藥包,小心的給徐青州打理傷口。
可饒是她再小心謹慎,也還是讓徐青州敏銳的感知到腳趾的刺痛感。
一把薅住女生的麻花辮,用力的扯過來,二話不說,狠狠的給人一巴掌。
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量,女生的左臉當即便腫了起來,嘴角被撕裂,滲著鮮血。
她捂著臉,眼淚控製不住的流淌下來,卻還要嗚咽著克製哭腔,以免哭聲惹的大爺不快又被一頓責打。
“廢物!上藥都不會嗎?你來!”徐青州臉上陰沉,眼神凶狠,教訓完麻花辮,又拉過短發女接替麻花辮的上藥工作。
短發女戰戰兢兢,顫抖的手拿著棉簽。
毫無意外的,短發女也沒能逃過他的一番責打。
亂發火出了一通氣後,徐青州心情好了很多,瞧著旁邊兩個腫著臉惶恐不已的女生,嗤笑一聲,沒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