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馮保磕頭退下後,李太後問道:“皇兒,你早間吃的什麼啊?”
“兒今早吃了姑蘇茶糕!”我小心的回答道。
正想著怎麼離開呢,那頭的李太後接著說道:“這茶糕雖說是清涼之物,食之能利身,但畢竟是點心,如何能充饑?光食這些,可要擔心虛了龍體”
見李太後這麼說,我隻好回答道:“皇兒知道了”
“如今皇兒可是要挑起天下之重任了,除了張先生跟馮公公,外邊的那些臣工,娘都信不過,爭權奪利,私結朋黨,這些對朝廷都是無益的。皇兒一定要克盡天子之職,為天下蒼生謀事,可不能再與那些不長眼的奴才天天胡鬧,昨夜你又喝酒了?”
李太後看向我的眼神裏帶著怨怪,可我應該怎麼回答呢?我現在實在是搞不清楚萬曆與自己的親媽到底是怎麼交流的。想起我親老媽訓我時,我就是一個字不吭,訓著訓著,少了互動,她也就沒意思了。
於是我就以同樣的方式,低下頭去,這低下頭去有兩個用意,一來是為了表示謙恭受教,二來也是為了避開這個老媽的眼神,免得她看出什麼來。
李太後看到我的反應,歎了口氣說道:“哎,如今皇兒你也大了,眼看著就要做父親的人了,又為一國之君,娘也實在不應多管,一切還是要皇兒你自知自覺。但那些奴才要是還敢把天子往邪路上引,娘一定不放過他們”
我把頭再低下一點,還是不接話。
“皇兒這幾日可有去毓德宮?恭妃現在懷著龍胎,皇兒可要多加照應才是,為娘知道兒的心思,覺的她是宮女出身,地位卑賤,瞧不起她,可你也別忘了,你也是宮女所生,難不成你還要看不起為娘的?”
說到這份上,我知道我不能再不搭嘴了,忙回到:“皇兒不敢!”
我知道她說的是誰,恭妃應該是姓王,也就是明朝做皇帝做的最短,在位28天就掛了的明光宗朱常洛的老娘。
這恭妃本是這個太後身邊的一名宮女,被萬曆給看上了,於是就在去年冬天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寒風吹啊吹的,兩個人可能是覺的冷,於是就抱在了一起,隻是不知道是床戲還是野戰,反正,總之,就是她懷上了龍胎,估計著再過兩個月,我就當爹了。
一想到生孩子,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往後為了能繼續活下去,我就勢必要按著萬曆的法子,讓後宮佳麗們按著原來的曆史,在相同的時間讓她們懷上孕,再在相同的時間裏生產。這怎麼可能?先不說我不知道那些皇子公主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就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們的老娘是什麼時候懷上的啊,就連現代的科學技術也沒辦法準確的判斷出是哪一天懷上的,隻是按照性行為的時間大約的估計是哪幾天到哪幾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