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查到誰誰死(1 / 3)

楚白和丁子瑞正在心理谘詢室下圍棋,神情凝重。

楚白:死者托夢我不信,可又確確實實看到了現場沒顯現的索溝,這怎麼解釋?

丁子瑞:這並非什麼玄學,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連上了,四個!

原來兩人在下五子棋,楚白馬上按住丁子瑞的手悔棋。

楚白:這棋不算,這裏三個子兒的時候你沒提示,你犯規!

兩人幼稚地吵鬧和扭打,門砰地一聲又被大力撞開了,米樂兒走進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

楚白看得出,米樂兒又是一夜未眠,哥特妝已到達最高濃度。

片刻之後,三人對坐,丁子瑞正經的開始向米樂兒解釋。

丁子瑞:你的視覺在現場其實已經接收到了少量信息,比如在案發現場你專注的看著呂薇薇脖頸上的索溝,潛意識中覺察到了問題,隻是當時沒有意識到其中的關聯性。之後人雖然睡著了,大腦卻沒有休息,還在一直回顧案件細節,思維一直聚焦的東西睡夢中就被放大了……

丁子瑞:要不是你們找到關鍵性證據,這案子的性質就變了,呂薇薇可就冤死了。

米樂兒毫不客氣:那當然。

說完,他直直的盯著丁子瑞:我想知道,如果一個人,很多年重複做一個噩夢,到底是因為啥?

丁子瑞看看米樂兒,又意味深長的看看楚白。

丁子瑞:做的夢一樣,問的問題也一樣?你倆到底咋回事?

楚白和米樂兒看了對方一眼,彼此覺著很詫異。

片刻後,丁子瑞再次被請出了心理谘詢室。無奈地站在走廊裏,無奈的她一低頭,看見橘座依然在一旁若無其事舔毛中。

城市的街頭,霓虹閃爍,人頭攢動,車水馬龍,除卻了白天的匆忙、緊張,在夜的籠罩下,妖嬈、放縱!茶館、咖啡屋、商場、酒吧、迪廳、洗腳房,男男女女,成群結隊的,微笑著,大笑著,放縱著歡樂和欲望。

十裏洋場,上演著多少曖昧與瘋狂。

華燈初上的夜晚,喧鬧了一天的海州開始了夜間的繁華。霓虹燈下、人行道旁隨處可見匆匆趕路的身影;酒店商場、公園廣場到處都是休閑消遣的人群。

而此刻的刑警隊內,剛剛審訊完了秦樂語。

孫正陽、侯劍在辦公室神情輕鬆地寫結案報告。

蔣一恒、米樂兒和楚白進來,蔣一恒邀功狀搖晃著手裏的檢測結果。

蔣一恒:關鍵證據來了!秦樂語扔的鞋套和呂薇薇家的屬同一批次產品,上麵有秦樂語的指紋和鞋印,板上釘釘了!

侯劍:他都撂了。

蔣一恒:啊?撂了?!我很受傷,得申請工傷補助。

孫正陽抓過檢測結果,笑著說:有這個證據鏈才算閉合嘛。

楚白:不過,我有一點不太懂。

米樂兒:哪一點?很清晰啊,作案動機,作案工具完全吻合。

楚白:孫隊說,他們抓住秦樂語的時候,他帶著巴林第納爾和國家銀聯卡準備逃跑了。

孫正陽:對啊,這呢。

說著遞過來一個證物袋,裏麵是秦樂語被抓時的隨身物品。

手機,護照,身份證,銀行卡,還有那一遝現金。

楚白:從我們到達現場查案,到現在,這中間秦樂語連扔垃圾都不敢,試了三次,最後在我們撤了以後才扔出去,他一直憋在家裏,哪有時間準備銀行卡和這麼少見的巴林第納爾現金?

侯劍:也許,早就準備了?

楚白:早就有所預謀?

侯劍:呃,我是說,家裏備著現金,飛國際航班嗎,幫人買東西什麼的?

楚白:我看了一下統計表,這裏的巴林第納爾是五萬,你知道相當於多少人民幣嗎?

侯劍還要去查,楚白直截了當:差不多88萬。

孫正陽:一個普通的空少,把88萬現金放到家備用?這個講不通啊。

侯劍:所以,秦樂語可能不是過激殺人,而是蓄意謀殺?

米樂兒:講不通,蓄意謀殺,還不趕緊跑?還等著秦奮上門發現了,我們查案了再跑?

楚白:如果都不是,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有人給他準備好了這些,讓他跑路。蔣一恒,快去查這些現金上的指紋,快。

蔣一恒接過來,轉身跑去。

而後,侯劍走了出來,在走廊裏的接待室門口,呂薇薇的弟弟呂然然還在那等待著最後的結論,侯劍走過去,還沒說幾句話,呂然然蹲地大哭。

而得知消息後的航空公司,角落裏擺了張呂薇薇的照片,一邊被同事放了零星可憐的幾枝花。

呂薇薇離開了這個世界,在弟弟反複重複還沒陪她回老家的遺憾中結束了生命的過程。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為明天一定可以再繼續做的;有很多人,你以為明天一定可以再見到麵的;於是,在你暫時放下或者暫時轉過身的時候,你心中所有的,隻是明日又將重聚的希望,有時候甚至連這點希望也不會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