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猴子所在房間的門,那輪椅徑直滑向了旁邊的另一個房間,不同的是,他敲了敲門,依舊沒有說話,敲完門後,那人推門而入,房間裏的是消失許久的雷洋,雷洋的境遇與方才的猴子截然不同,房間內的風格比較生活氣,和雷洋的硬朗風結合之下,倒像是某長官的辦公室,他左臂打著繃帶坐在凳子上沏著茶,看到那人推門而入,雷洋立馬站了起來。
“您來了,剛泡了茶,喝一杯吧。”
那人的輪椅輕輕的滑動,隨即停留在雷洋麵前。
雷洋給他倒滿了茶:“旁邊那位好像又在鬧了。”
這位,神秘的人便是一幹人等都在苦苦尋找的那位“老朋友。”
“老朋友”伸出一隻手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後放在桌上,雷洋看了看緩緩道。
“從我十八歲就進了警校,之後的十多年,我最輕鬆的,就是在這裏的這段時間了,現在這個時候,恐怕外麵已經找我找瘋了吧?”
“老朋友”沒有說話,還是點了點頭,雷洋往後仰了仰。
他歎了口氣:“料到了,他們背後都叫我雷老虎,可就算是條老虎,有時候也想打個盹兒嘛。”
雷洋看了看對麵的人繼而說道。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您笑,比起我來,恐怕他們更加想不到的是,這一切背後的人,是您吧?”
那人伸手拍了拍雷洋的肩膀,手臂上的衣服麵料是類似於正裝的麵料。
在雷洋的目送中,那輪椅緩緩出了門。
緊接著,那輪椅又走向第三個房間。
推開房間門,裏麵的風格和另外兩個差別更大,準確的說這裏更像是一間重症監護室和化學實驗室的結合。
房間內到處都是各種醫療器材和裝有各種顏色液體的試管,房間的病床上躺著一位已經半頭白發的中年女子,此時他帶著麵罩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暗沉,隻有旁邊的檢測儀規律的嘀嘀作響證明她還活著。
“老朋友”的輪椅停留到病床前,他看著床上的女子,少時,他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女子的額頭,盡管在虛化中看不清的外貌,但此刻的畫麵,猶如寫意的油畫向外散發著款款深情。
天越發明亮起來,遠處的樓頂旁,初升的太陽漸漸升起,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了。
海州新的一天在人們永不停歇的腳步中如約而至。
一大早,孫正陽帶著後見就找到了位居居委會主任的侯劍媳婦兒李欣蕊。
他們要查一查那個出現在監控視頻中的死者家屬。
從居委會去阿狸小區的路上。
孫正陽侯劍走在後麵,侯劍的老婆李欣蕊走在前麵,兩個大男人在後麵竊竊私語,李欣蕊不滿道。
“不是,你們辦事兒的沒我這幫忙的走得快,磨蹭什麼呢?”
侯劍趕緊一下子就要竄過去:“唉,過來了!”
眼看侯劍要逃,孫正陽一把拽住侯劍,遂向前麵的李欣蕊道。
“嫂子,你先走著,我和侯劍說點話。”
李欣蕊搖搖頭先走了,又轉過頭:“你怎麼叫我嫂子,你不是侯劍學哥嗎?”
孫正陽:“學哥是學哥,哥是哥。”
李欣蕊點點頭:“明白了。”
侯劍趕緊問:“啥你就明白了?”
李欣蕊:“你留級了唄。”
“你就這麼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萬一是他跳級了呢?”
李欣蕊回懟:“有區別嗎?”
侯劍想要爭辯,沒說出什麼來。
孫正陽一把挽住侯劍脖子,侯劍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