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天高平做出可能是自己兒子進了這個局的時候,一股強大的不安,甚至是恐懼感,迅速的支配了米誌國。
想到這些,米誌國沒有接話看向丁橋。
片刻以後,才發出一聲感慨。
“這麼看來,一不小心咱們就都成了局中人啊... ”
丁橋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站了起來,隨即準身走向身後的房間,丁橋邊走邊說。
“唉,跟你們這倆老鬼聊天,太累,兩位自便吧,俺可得~安~歇~了! ”
邊說邊唱著《玉堂春》,丁橋回了房間,米誌國高平對了個眼神。
高平笑著說:“今天唱戲,好像沒打摩斯密碼。”
米誌國開玩笑道:“老了,腦子不好使了,那天差點沒懂他啥意思。 ”
“我咋記得你沒學過摩斯密碼啊。”
“你還是問問丁橋啥時候學的吧.. ”
高平開玩笑的用手敲打著桌子。
“這得空我也得學學,老小子這都辭職了還... ”
“得得得得,老爪子還撓哧啥啊... ”
高平反唇相譏:“你才老爪子,你老蹄子!...”
......
阿狸就在家裏,被侯劍直接傳喚到公安局。
此刻。
阿狸坐在審訊椅看著指甲,孫正陽皺著眉盯著一臉沒所謂的對方,侯劍看著空白的記事本遂用筆敲了敲桌麵。
侯劍:“請你配合好嗎?”
阿狸這才抽出手看了看侯劍,隨意誇張的攤了攤手看了看四周。
“警官,難道我現在叫不配合嗎?”
孫正陽冷笑了一下,把假呂麗的照片往桌上一拍。
“這個,是你吧?”
阿狸拿起照片看看,隨即一臉疑問的看向孫正陽。
“哪個?這個醫生?還是這個護士?”
“別裝糊塗,你敢說這個假扮護士的不是你?”
阿狸有些震驚的看著侯劍,隨即拿起照片。
“您別說,還真有點像啊。會不會是我多年不見的姐妹呢?”
還沒等侯劍回答,阿狸自言自語:“不對啊,我媽說,我是獨生女啊。我想.. ”
此刻孫正陽打斷了他。
“別裝糊塗了,艾麗律師,阿狸女士,還有芷涵大學生。”
阿狸的表情依然是完全不解:“您說的我是越來越糊塗了。”
孫正陽:“你糊不糊塗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可不能糊塗。”
阿狸精神一振:“那不能糊塗。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一十九條的規定,傳喚、拘傳持續的時間不得超過十二個小時,案情特別重大、複雜、需要采取拘留逮捕措施的,傳喚、拘傳持續的時間不得超過 24 小時。這個,我說的不糊塗吧?”
孫正陽:“不糊塗,不愧是專業的律師。好,那我來說說你的問題。這個月的 15 號,早上。”
以下是孫正陽還原的當天真實情況。
按照孫正陽的描述,那是一早。
梳妝台前的阿狸已然化完妝換好衣服,她滿意的在鏡子前看了看,柴犬 smile 想要過來親近阿狸,阿狸做了個禁止的手勢,smile 瞬間站住了,隨即退了幾步自己跑到一邊玩。
十分鍾後,阿狸笑了笑隨即出門,路過小區監控,阿狸瞥了一眼監控,隨即平淡的出了小區。
一小時後,阿狸已然到了醫院門口,她並沒有進去而是等待著什麼,少時,呂麗打著電話走了出來並且四周探望。
呂麗:“喂,我到樓門口了,你在哪兒啊?不對不對,你在你的位置往左轉然後走前麵這 個樓,前麵的樓才是住院樓…不對不對是先轉然後先前走,算了你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呂麗出了院子,阿狸這才上了電梯。
直達 26 樓獨立病房。
電梯門打開,侯劍帶領一名警察已經守候在電梯口。
阿狸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工作證:住院部 護士 呂麗,侯劍看了看,同行的警察說:“沒錯,是呂護士。”
侯劍笑著說:“呂護士,麻煩您,摘下口罩,謝謝配合。”
阿狸摘下口罩,微笑著看侯劍。
侯劍和手機上的照片作對比,然後點點頭:“例行檢查,謝謝理解啊,你進吧,有情況隨時喊我們。”
幾分鍾後,阿狸進到病房後和丁橋對了個眼神二人心領神會,阿狸走上前裝模作樣的看了看丁橋的吊瓶和心率監測儀,少時,玻璃上一聲響,帶著倒鉤的釘索插進窗戶邊的牆上,丁橋不慌不
忙的拔掉手上的針隨即走進衛生間,阿狸拿起杯子重重扔在了牆上,同時跌坐在地上,門外的警察瞬間踹開門,阿狸裝作一臉驚恐的樣子指著窗外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