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台上。
風緩緩地吹動。
中午時分,天台上頗為安靜,鮮有人來。
一場屬於孫正陽和楚白無間道正在上演。
孫正陽冷笑一下。
“所以,818 現場出現的機車手就是你對吧?”
楚白十分坦然的語氣:“是。”
“所以透露 818 押運路線的人也是你,對吧?”
楚白態度依舊:“對。”
孫正陽繼續追問:“協助艾麗喬裝成護士放走丁橋的人,也是你。”
楚白笑著主動承認:“沒錯,是我,還有,做掉白九州的人,也是我。”
孫正陽:“嗬,謝謝你啊楚白,能和我講真話,不過...為什麼呢?”
“我想賭一把。”
“賭我不告發你?”
“賭你會放過我。”
孫正陽冷笑的明顯:“那你恐怕要賭輸了,你別忘了,我們家祖宗八輩兒都是警察。”
楚白想了想,槍又朝前頂了頂。
“那就換個說法,我賭,你心裏有我。”
這叫什麼話?
什麼時候了,還有空說這種不疼不癢的情話。
“你說什麼?”
孫正陽徹底有點懵了。
楚白也覺著,這句話,多少有點不夠嚴肅。
於是。
“咳-咳”
清了清嗓子。
“所以呢?你現在有選擇嗎?”
孫正陽突然兀自笑了起來,試圖用笑聲轉移楚白的注意力。
“哈哈哈哈哈哈!”
刹那間,孫正陽猛的伸手回身抓住了楚白的手,楚白迅速回擊。
兩個人在天台上演了一場武林大會。
幾個回合後,楚白一直是隻守不攻。
而孫正陽卻拚盡全力愈戰愈勇。
楚白注意到自己退到了天台邊緣,於是一個虛晃閃開。
孫正陽由於慣性一個趔趄,險些就要墜樓,伸手再次握住孫正陽的手猛的向後一拉,強大的慣性讓孫正陽倒在了楚白的身上。
孫正陽趁機控製了楚白的雙手,此一刻,天台門打開,侯劍、蔣一恒、米樂兒悉數登場,眾人已是驚呆無語
孫正陽卻毫無察覺。
自顧自地大聲質問身下的楚白:“槍呢?把槍交出來!”
楚白被孫正陽控製的呼吸困難。
“孫隊,我交槍,繳槍不殺!”
此刻侯劍才蹦出了一句話。
“玩兒的...哎不對..打的..這麼激烈嗎? ”
蔣一恒:“這倆人...這是高手啊... ”
米樂兒看見兩個180往上的大男人,上演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宮圖,嘴裏大聲喊著:“變態!”
米樂兒的聲音足夠大,孫正陽這才看見門口的眾人,此時的他仍在上頭階段。
“愣著幹什麼!把他控製住!”
侯劍邊往二人的身邊走邊說。
“啊?有必要牽扯上我們嗎?”
“別廢話!他有槍!”
此刻的蔣一恒已經走到楚白身邊,撿起楚白手旁跌落的手槍。
瞬間,蔣一恒眉頭緊鎖。
他掂了掂那把所謂“手槍”繼而疑惑的扣動了扳機,一股水滋的噴射而出動力十足。
蔣一恒呆呆的看著孫正陽。
蔣一恒:“這是槍?”
侯劍喃喃的說:“這一股水,是繳槍了......”
激情開車,人人有責。
米家老宅。
米蕭然的手中是一個精心打造的保險箱。
他走進房間,關上房門,打開保險箱,最上麵是一個類似手套一樣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來,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走到那幅山水畫前,將帶著手套的手掌按在上麵,片刻,地板緩緩抬動,地下室的樓梯顯露出來。
看來這複製出來的父親的掌紋很好用。
他咧動嘴角,抑製不住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他一步步走下樓梯,一步步走向那張米誌國、高平與計春生的合影。
他看著那幅照片,想起了監控中的畫麵。
沒錯,上次拿到掌紋膜,他就已經進了密室,在角落裏偷偷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那攝像頭裏的畫麵此刻在腦海中重放,他想起米誌國將眼睛靠近照片中自己的眼睛。
於是,他他再次打開保險箱,取下剛才盛放掌膜的隔層,一個形似水晶球的圓形物體居於其中。
他慢慢地擰開那個圓形的球體,用鑷子夾起了裏麵的物體,那是一個類似隱形眼鏡的薄片。
他對著保險箱夾層上的鏡子,輕輕地放向自己的眼睛。
佩戴的難度看來不高,米蕭然已經戴好了瞳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