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
林達酒逐漸醒了,卻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侯劍敲敲桌子:“林達,醒酒了?”
林達點點頭:“警官,我真沒犯法。”
“沒犯法?沒犯法你跑啥?”
“我不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林達正要說什麼,孫正陽走了進來。
“林達,我們都查過了,咱們海州市私下裏能做瞳孔倒模的隻有你。”
林達低下頭,不說話。
孫正陽將一遝資料摔在林達麵前:“這個瞳孔膜,事關幾
件重大的人命案,你要不如實交代,也行,那就都記在你頭上。”
林達這才慌亂:“殺人?那咋還有人命呢?完了完了,那
我說。找我的人,是老鎖。”
侯劍:“什麼老鎖,別說外號,叫什麼名?”
林達:“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就聽說,他是鎖王,在他
那沒有開不了的鎖,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孫正陽看看侯劍,侯劍明白,這個林達沒撒謊。
而關於開鎖的任何人和任何事。
都盡可以找到一個人詢問。
當然就是方國政。
純純的海州鎖王第一人。
宗師級別的。
於是,第二天的時候,楚白和孫正陽就登門拜訪了。
最近他倆出雙入對的邪乎。
傳言,為了分析案情方便,孫正陽天天留宿在楚白家中,不知道真真假假的,是不是那麼回事。
此刻的孫正陽看看方國政,又看看楚白。
楚白開起玩笑:“怎麼了,正陽同誌,不適應是吧?”
孫正陽還沒說話,方國政反倒插話:
“那是,孫警官還是習慣坐在審訊台前問我話吧。”
孫正陽趕緊解釋:“方叔兒,那時候,我不是不知道實際情況嗎?”
“說正事吧,方叔兒,我們來是想問問,您認識那個老鎖嗎?”
方國政給他倆倒了茶,自己也倒滿了,喝了一口,才緩緩的說起。
“這個老鎖啊,不光是個外號,他就姓索,叫索成。”
孫正陽好奇的問:“索尼的索?”
方國政:“你說對了,據說,他還是這個清朝名臣索相的後人呢。可惜啊,不學無術,無所事事。”
楚白:“不是說,他開鎖很厲害嗎?大家都叫他鎖王。”
方國政不屑一顧:“切,什麼鎖王,他是鎖王,我就是祖宗了。他啊,就是個三腳貓的功夫,當年要跟我家老爺子學,我家老爺子嫌他心術不正,天資也不夠,根本沒收他。”
孫正陽點點頭。
“嗯,我就說嘛,心術正的人也不能幹這種事。”
楚白:“那您知道他住哪嗎?”
“哎呀,這個老鎖啊,一輩子也沒混上個媳婦兒,老光棍一個。前一陣聽說,他把老爺子留給他的房子都賣了,就為了換口酒喝。據說,他賣了房子,就租了那個小區的房子,還住在化工廠家屬樓。”
化工廠家屬樓,就在距離平安福小區兩個紅綠燈的西側。
找到那,不是什麼有難度的事。
從方國政那出來,他們帶著一件法寶,直奔家屬樓。
那是一瓶老酒。
出門之前,方國政喝下一杯茶,緩緩地說:“要說審這把老鎖頭啊,我倒有一把鑰匙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