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的實驗室內。
已經入夜了。
走廊裏空無一人,大家好不容易能各自有空,睡個囫圇覺。
楚白戴著白色手套小心地拿起一個透明密封袋,袋裏是一塊電子元件。
楚白小心翼翼的把密封袋打開,隨即用鑷子夾出放在置物台上,緊接著楚白用一根黑色類似於無針頭的注射器在電子元件上噴上了一種黑色粉末,少時他拿出一根帶有磁性的磁刷靠近在電子元件上,元件立馬就顯露出幾枚雜亂的指紋。
耳邊,是他和米蕭然的對話:“米總,您找我。”
“提取一下這上麵的指紋資料。”
“米總,這是?”
“楚警官,不該問的,就別問了。 ”
楚白一絲不苟的小心工作著。
夜已深,月亮的光芒灑向海州城。
米誌國的老宅也在月光下變的略微陰森。
舊宅密室內。
米誌國用另外一隻手,按著高平給他的掌膜,按在了山水畫上。
那地板緩緩打開。
米誌國的手停留在那,仿佛不願意相信,這門真的已經打開了。
片刻後,他才緩緩地走下樓梯。
他將那個箱子扔在了角落裏,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用虹膜打開那個保險抽屜,打開保險箱,那瓶 CH2 出現在麵前。
他呆呆地看著他,緩緩地說:“當年就為了你,現在二十四年過去了,還是為了你。你,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是啊,24年前,1995年的那個夜晚。
就在這CH誕生的丁克之化學實驗室。
二哥計春生將手裏的 CH2 交給了米誌國:“這個給你,你帶著孩子先走。”
米誌國:“那你呢?你怎麼辦?”
計春生拿出另外一個顏色接近的試管:“像嗎?”
米誌國拿著自己的對比了一下:“幾乎一樣。”
計春生:“我剛才在實驗室裏找到的,估計是丁克之之前試驗失敗的產品,但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米誌國搖搖頭:“不行,你帶著真的和孩子們走,我去對付丁橋。”
計春生:“我是哥,你聽我的。”
米誌國還要說什麼,計春生不容分說,拿出槍,走了出去。
想到這,米誌國自言自語。
“所以,當年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老二,這麼多年你到底去了哪啊?真的已經犧牲了嗎?”
回過頭,牆上正是米誌國抱著米樂兒,牽著米蕭然的照片。
他走過去,摸著米蕭然照片上的小臉。
輕輕地摩挲著:“兒子,你也想要這個嗎?”
說著,他將那管液體舉起來,綠色的液體後麵,米蕭然的小臉變的冷漠起來。
米誌國:“二十年了,父一輩子一輩,你又何苦入了這一局啊?”
米誌國淚眼婆娑,那試管的顏色都模糊起來。
那抽屜已經複原,隻是,米誌國睡在了密室的坐榻上,懷裏,抱著兒子的那張照片。
太陽升起,光芒籠罩了整個城市。
米家老宅的院子,也在陽光中逐漸明朗起來。
米誌國走出老宅,鎖了大門,卻聽見了隱約傳來的刺耳的聲音。
他左右看著,順著聲音尋找,拐了幾戶的院子裏,幾個工人進進出出。
通過院門,米誌國看到,裏麵正在裝修,電鋸聲不絕於耳。
米誌國看了看,轉身離開。
而麻辣燙店密室內。
那個裝有米蕭然交給楚白查指紋的 GPS 定位器的證物帶,此刻正在高平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