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外出尋找畫像線索的刑警們紛紛歸隊,彙總消息,但是,還是絲毫沒有進展。
畫像上的人仿佛突然從海州蒸發了,杳無音訊。
此刻,蔣一恒突然跑進了重案組的大辦公室,焦急的拿著畫像走到了正在研究案情的孫正陽和楚白麵前。
“兩位隊長。”
孫正陽和楚白停下來,同時看著蔣一恒。
“這個是根據武威的描述出來的畫像。”
楚白接過來,用磁扣掛在了白板上。
那是一個戴著帽子的畫像,下巴的棱角卻有些瘦削的明顯,嘴角也是棱角分明。
楚白打量著:“怎麼看著有點麵熟呢?”
孫正陽疑惑地追問:“你認識?”
楚白搖搖頭:“不認識。”
說完,看向蔣一恒。
蔣一恒走過來:“楚隊好眼力,看著眼熟是對的。根據我的數據對比,他和米誌國描述的裝修工人的畫像,應該是同一個人。”
孫正陽驚詫的瞪大眼睛:“同一個人?”
蔣一恒鄭重的點點頭。
孫正陽分析著說:“按這麼說,這個人就不是個線索人物這麼簡單了,很有可能就是藏在背後的嫌疑人。”
孫正陽說完看著楚白,楚白卻沒說話。
“老楚?老楚?”
楚白反應過來,緩緩的說:“原來,是我們的方向就錯了。 ”
孫正陽追問:“什麼方向?”
楚白拍了拍桌子:“根本就不是裝修工人。”
幾個人麵麵相覷,恍然大悟。
這幾天一直圍繞著裝修工人或者裝修公司查,可這個人裝修工人的身份,根本就是偽裝的。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不怕重新查,就怕查錯路。
楚白看著孫正陽:“正陽同學,從頭來過吧。”
孫正陽笑著回應:“楚白隊長,繼續努力吧!”
蔣一恒左看看右看看,嘴角牽出了一絲吃瓜的笑容。
黑夜正式來臨的時候,解坤已經從海州集團轉戰到了花農巷39號。
小院子裏,月光如水。
丁橋自己喝著茶,完全沒理會解坤。
“怎麼,我到這,連杯茶水都沒有了?”
丁橋毫不客氣:“喝茶自己倒,沒人攔著你。”
解坤話裏有話。
“是啊,喝茶自己倒,東西自己拿。”
丁橋看了看解坤:“什麼東西?”
解坤擰著眉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咱們聊天,還能有什麼東西?總不能是有人玩的監守自盜把戲吧?”
很明顯,解坤意指米誌國。
丁橋搖搖頭:“監守自盜?怕是家賊難防吧。”
而丁橋認準了是米蕭然。
解坤搖搖頭:“我剛從米蕭然那回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可是演不出來的。”
丁橋放下茶杯:“你倒是了解他。”
解坤品了一口茶。
“那是啊,他從國外回來,丁大哥你不就把他交給我了嗎?這麼多年,我假意投誠,對他畢恭畢敬,實在是太過了解這個小子的城府了。他啊,智商有,但,城府不深。”
丁橋嗬嗬的笑著。
“所以,你斷定這東西是我拿的?”
“難道,我錯了?”
丁橋笑了笑:“那好,就算我拿了,可你答應我的呢?找到了嗎?”
上次見麵的時候,丁橋給他看了一個掛件,那是一個手工製作的項鏈。
那個項鏈的擁有者,就是丁橋要找的人。
解坤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別說,還真找到了。”
丁橋立刻不再沉穩:“真的找到了?”
語氣十分急促。
解坤點點頭:“丁哥啊,接下來,這個遊戲該我做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