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美的名字,隻是人長得……”欲言又止,一絲尷尬掠過,棠蓉又仿佛玩變臉戲法一樣換上了嚴肅的臉麵,“我叫棠蓉,從今天開始,負責你的舞蹈訓練,你就叫我棠師傅。”
“棠師傅。”淩綺姚若有所思的琢磨片刻,又堆上滿麵笑容,對棠蓉道:“姐姐這麼年輕,叫你棠師傅未免生分和顯老了,我倒覺得叫棠姐姐蠻合適。”
“放肆。”棠蓉語氣生硬,忽然有了種拒人千裏的姿態,“這裏是皇城,是有規矩的地方,怎能沒大沒小。上課的時候要嚴肅認真,不準嬉皮笑臉。”
淩綺姚隻得低低的“哦”了一聲。
棠蓉來回打量她幾番,道:“我尚且不知你的功底如何,這樣吧,我來做,你跟著我學。”
話音剛落,她已經開始舞動起腰肢,全身流露著柔美的氣息。
淩綺姚茫然的點頭“哦”了幾聲,遲疑了片刻,才勉強跟上節奏,伸伸胳膊伸伸腿,一起舞動起來。
然而隻進行了少時,卻見棠蓉停下動作,方才跳舞時的愉悅麵容瞬間衰敗下來,拉長的臉好像別人欠了她幾袋錢。怒目圓瞪的對著淩綺姚,憤憤的哼了一聲。
淩綺姚看到她由紅轉白的臉色,連忙收回僵硬的動作,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擾了您跳舞的雅興。實不相瞞,我對舞蹈確實毫無根基。”
“想不到你的動作這麼僵硬,怪不得國主要將你訓練,原來你果然是個廢柴!”棠蓉自顧自的在那埋怨泄恨,看樣子脾氣真不好。
淩綺姚歎口氣,無辜的道:“師傅,我本來就沒接觸過舞蹈嘛。但是您上來就說我廢柴,莫不是有點侮辱人了。”
“你還敢還嘴?”棠蓉瞪她一眼,突然從身旁的樹上折下一根枝子,呼的往地上一甩。“啪”,枝子與地麵發生強烈的衝擊,發出刺耳的響聲,上麵堆滿的花葉被無情的打落下來,落了滿地傷殘。
隨即,棠蓉又舉起這根隻剩稀稀拉拉花葉的樹枝,指著淩綺姚道:“你這個廢物,廢柴!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先不練舞,你先練習基本功,什麼壓腿下腰,你就隻練這個。”
“練就練嘛,幹嘛要叫人家廢柴。”淩綺姚隻是這樣獨自嘀咕了一句,但是很不幸,被棠蓉聽到了耳中,而更不幸的是,棠蓉是個脾氣不好的嚴厲師傅。
隻見棠蓉又將手中枝條往地下一甩,“啪”的一聲,這次因為少了些花葉的阻擋,聲音更加清脆響亮。然而這次,枝條上僅剩的殘敗花葉也被盡數打落。
那根光禿禿的枝條再次指向了淩綺姚,隨之而來的還有棠蓉憤怒的喝斥:“廢話少說!還不快練習壓腿!”
淩綺姚不想再聽到這些刺耳的聲音,便唯有乖乖的劈叉下腿了。咦,不過說來也奇怪,這腿下的倒也輕鬆,看來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也曾學習過舞蹈,柔韌性還不錯,隻是被自己這個舞蹈白癡鳩占鵲巢以後,就不會運用這具身體了,浪費了以前的功底。
但是,看樣子這具身體不知多久沒練習過舞蹈了,一聲“哢吧”,痛的淩綺姚哎呦一聲。雖然腿壓下去了,但還是隱隱覺得撕扯的疼痛。
“腿壓直了!身子不許抖動!先壓上幾個時辰再說!”耳邊依然不時傳來師傅的厲喝聲。
淩綺姚撅起嘴,但也隻敢在心裏發著牢騷:誰能保持這樣的姿勢幾個時辰,搞不準要肌肉拉傷,你來付醫藥費啊,雖然說自己有高超醫術,但在這個國家卻崇尚毒術,以毒攻毒,以毒治傷,這樣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似乎看出了淩綺姚的心思,棠蓉嗤之以鼻:“既然是個廢柴,就要拿出比別人辛苦十二分的汗水練習。你若是敢偷懶,我手中的荊條抽在身上,可不是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