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綺姚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曾想，就這樣停頓了幾秒，才想到伸手去扳開他的下顎。沒想到祭霆已經配合的張開口，隻是神情呆呆的，好像石化了一樣。
祭霆伸出一隻手，撫向正前方這張臉，尤記得那略微誇張的齙牙，竟然收回去了好多，手指觸過眉目，這是許久不曾出現的氣息，久到隻能用遠古來形容了，即熟悉又陌生。
淩綺姚不管這些，當下將儲存在肺部的那一口氣用力的呼了出來，全數擠進了祭霆的肺中。隨即起身，見到祭霆通暢的呼出了那一口氣，她滿意的笑笑，繼續深深吸氣，然後俯下身去，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不知多少次在祭霆的嘴前碰撞，淩綺姚覺得雙唇都有些腫脹了，用手背在嘴前摸了一把，也不知是誰的唾液亂糟糟的掛在她的嘴上。而且此時頭也暈暈的，似乎是缺氧了。
這樣不停交替著，也不知做了多少個來回。眼看外麵開始微微泛亮，屋裏已經布滿了微弱的暗芒。淩綺姚見祭霆這一夜再沒有窒息，暗喜成果奏效。而此時清晨快要來到，已無大礙，淩綺姚自認為大功告成，可以功成身退了。便伸個懶腰，道：“好累啊，我該回去休息了。”
正要起身離去，沒想到一隻手緊緊地拉住了她的手腕，讓她沒辦法站起身來。扭頭看去，隻見祭霆慢慢的坐起了身，身後的長發因他稍稍垂首而散落在兩側肩頭，不時晃動著，淩亂的搭在臂肘間，顯得頹廢不羈。
淩綺姚試著擺脫他的手，沒想到他力氣極大，怎麼也扳不開，不似昨晚那般柔弱了。
淩綺姚無奈的放下手，“你、你別誤會，我昨晚隻是在幫你。”很顯然她此時害羞的難以自容，昨晚種種，曆曆在目，很難不讓人誤會，此時的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裏，或者找個地縫鑽進去。
氣氛靜默了片刻，淩綺姚又試著掙脫了幾下，還是枉然，“我、我要回去了。”
祭霆抬頭盯住她的眼睛，深深凝望，有不解也有驚異，“你且為本王更了衣再走。”依然死死盯住，深邃眸子直穿心底，讓人發毛。
淩綺姚無奈，也隻得將祭霆的衣衫一件一件拾起並穿好，認真的低頭整理著。
就剩一個腰帶了，淩綺姚彎身撿起來，從祭霆張開的雙臂下麵環抱著將腰帶繞過來，安安靜靜的在那裏係著。
此時，祭霆也有工夫仔細打量她，看起來與初見之時確有不同，這變化似乎是潛移默化的。
令他甚是奇怪，那眉宇間竟然隱現一絲鳳凰氣息？雖然還不明顯，但那種感覺，祭霆卻是極為敏感。許是敏感的緣故，朝思暮想，魂勞夢斷，才看錯了吧。祭霆也隻能這樣給自己辯駁，畢竟龍神已死，鳳神已不入輪回了。
淩綺姚收拾完畢，終於可以離去。對於昨晚，她自認為隻是救了一個患者而已，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