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自那赬紅羅帳後走出一位紅衣男子。
目含秋波,笑靨生花,長發如瀑隨意披散在肩後,給人以放蕩不羈的感覺。紅色衣袍隨著他的走動,如水波流轉。
淩綺姚心中暗暗讚歎:想不到這個風流人士竟然也生的如此美貌,想必沾染了不少桃花吧。
南宮輕音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你就是祭霆所言的鳳神嗎?”
“我……”淩綺姚一時啞口無言了,畢竟扯謊的功底還是不夠,此時有些心虛。
南宮輕音彎下身,俯在她的耳側,輕嗅片刻,一幅陶醉模樣,“你如此花容月貌,我倒是願意相信你是真的鳳神。不如今晚……”
他這聲音酥酥的,淩綺姚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想到他是個登徒子,不由得後退兩步,驚恐的望向他,說話都變得結巴了,“不、不是,我……”
“你害怕我?”南宮輕音打斷了她的話,直起身子,雙臂抱懷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淩綺姚尷尬的笑笑,“這……別人都說你風流無度,所以我不免有些畏懼。”
“哈哈哈。”南宮輕音笑的快直不起腰來,感覺他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是不是祭霆那廝老是在背後說我壞話,我隻不過就是喜歡欣賞美而已,被他傳的如此荒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隻是比其他們那些偽君子更加坦蕩而已。”
笑罷,他理了理兩側的頭發,繼續道:“你別害怕,我剛才是逗你玩的,我的意思是今晚一同賞歌鑒舞。”
聽了這話,淩綺姚長長舒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小聲自語著:“還好還好。”
但是她這副慶幸之態,在南宮輕音看來多了幾分不尋常。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淩綺姚,“奇怪,別的自稱鳳神的女子,無不是為了攀附權貴,為了侍奉左右絞盡腦汁,你倒好,給你機會你也不用。”
淩綺姚的目的自然不在此處,雖然她認為祭霆希望自己能侍奉南宮國主左右,但是她隻是為了偷取血珠換取自由罷了。至於如何偷取血珠,隻能自謀出路,不屑於祭霆給她出的法子。
於是她抬起頭,一本正經的道:“南宮國主,即便別人說我是鳳神,我也沒有覺得自己是什麼鳳神。鳳神也許隻是人們心中一個美好的白月光,她是否真實存在,並不重要。她隻是人們對神明的向往和希望,如同一道曙光,所以你我皆可為鳳神。”
“說得好。”南宮輕音不由拍掌,對她一副刮目相看的神色,但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消失,“你接近我不是為了侍寢,莫非你還有別的目的?”
淩綺姚心中一凜,自然不能讓他知道偷取血珠的目的,但是必須將這個問題圓過去才行。
她兩眼一轉,笑道:“南宮國主,我知道沃州盛行醫術。小女在醫學方麵頗有建樹,不知可否謀個一官半職?如果不能做官也無妨,我可以留下幫國主打打雜,幫幫忙。我對藥理病理,還是很有研究的,應該對國主有用處。”
南宮輕音看她的神情更加怪異了,“有意思,祭霆那廝平生最恨醫術,跟我是死對頭,但奈何他的元素靈力被我克製,也隻能百般討好,屈尊降貴。但是他的地盤可沒有一個醫生,沒想到竟能容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