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翎很是詫異的望了望南宮輕音,卻並沒有理會他,又轉頭望向淩綺姚,淚眼婆娑的道:“淩姐姐,都怪我沒保護好你,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即便南宮國主不治我的罪,我自己也不能饒恕我自己,你可是……”
她忽然緘口不語,因為差點就把自己是她的鳳神法印這件事泄露出來,她此刻還不想將自己的身份公布於眾,因此也就暫且守口如瓶了。
淩綺姚心中感慨:原來他們對我都這麼好,非但沒有誤會我臨陣脫逃,反而都在力爭過錯,真想不到我遇到的好人這麼多。
當即,她連忙安慰起慕翎,“好啦好啦,我沒事,我們都沒錯,隻怪魔族妖人太過狡猾,我們這才中了圈套。”
慕翎擦擦眼淚,轉為笑臉,“淩姐姐,你安全回來我真是太開心了,還有南宮國主也不用再天天去魔族泉眼了,那裏妖魔氣息太重,真怕會傷到呢。”
“哦對了,聽說你遇襲了?傷到哪裏了嗎?”淩綺姚轉眼望向南宮輕音,抓起他的雙臂展開觀察一番,又在他身前輕拍摸索片刻。
可是這結實的胸膛,似乎並沒有受傷的痕跡。淩綺姚隻能將目光又放到了南宮輕音的臉上,等待他的回答。
隻見南宮輕音此刻顯得更加局促,似乎又裝作淡定自若的模樣,那眼神都不知該往何處瞟。張了張嘴卻並沒有發聲,隻是神態略顯拘謹。
淩綺姚不解的撓了撓頭,心中暗想:奇怪,這南宮國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扭捏了,完全不像他的作風啊,好似換了個人。
這時慕翎挽住了淩綺姚的胳膊,“淩姐姐,你就不要擔心他了,他醫術高超,即便受了傷,也會自己治愈,我們快些回屋裏休息吧。”
淩綺姚就此與她談笑風生著一同離開,隻留下南宮輕音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但是他好像輕鬆了許多,整個繃持的身體都鬆懈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同時暗自道著:“可笑,我這是怎麼了。”
過不多久,他也就兀自離去了。
夜晚,淩綺姚回到房內。
那張密密麻麻的蠱毒病理還安靜的擱置在桌上。
她坐在桌前,拿起來細細觀摩,又輕輕放下,獨自托腮歎息了一聲。
忽然兩扇窗被夜風拍打的開開合合,發出“哐當”的聲響。
淩綺姚起身關窗,心想明明記得窗戶是關著的啊,怎麼起了這麼大的風,把窗戶都吹開了。
轉身回來,卻嚇得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祭、祭國主。”她後退幾步,直到退至窗邊,緊貼在窗欞上。
那邪魅妖孽的臉龐,嘴角若有若無的淺笑,隨風輕蕩的褐色衣袍,雖然透著一股妖魅的美豔,但在她眼中就像一個魔鬼一樣令人可怕。
許是見他凶厲慣了,就像一個毒物,一朵罌粟,即便美麗,卻也不敢近前,令她心生恐懼。
祭霆見她臉色煞白,不禁眉頭蹙起,眉宇間帶了些許埋怨和不解,“你竟如此怕我。”
淩綺姚調整好心態,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我靈力低微,自是害怕國主您的毒功。您是來驗收成果的嗎?不用這麼急吧,我會想辦法把龍黃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