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綺姚此時已經雙耳捂得嚴嚴實實,不透一點風聲。
祭霆深深凝望她,眼神逐漸迷離,片刻過後,溫軟的脫口二字:“吻我。”
這兩個字雖然很是輕微,淩綺姚也捂住了雙耳,可是卻仿佛在靈魂間回蕩,整個腦海都在縈繞著這兩個字。
她終是不受控製的放下了手,轉而將手摟上了祭霆的脖子,整個腦袋都不由自主的貼了上去。
就這樣,柔軟的雙唇,觸碰到了他同樣溫暖的雙唇。
深遠而綿長的交織。
淩綺姚心中慌亂,但是又不得不在他唇間肆意侵襲。她看著祭霆一臉沉淪忘我的表情,此時又好氣又無奈。
突然,祭霆將她翻在榻上,正欲伸手解上衣帶,一瞬間又恍然如夢初醒,坐起身來。
他手指一揮,去除了此時傀儡蠱的命令。
淩綺姚解除限製,同樣坐起身來,卻又不敢招惹他,隻是怯生生的凝望他,眼中還帶了幾許憤意。
祭霆神色哀怨,眼神憂愁,幽幽的道:“我不會借助傀儡蠱在你身上得到什麼,我隻要你真心實意的跟我。我不給你解蠱,隻是因為傀儡蠱是我可以尋到你的唯一捷徑,我不能失去你的消息,我怕再也找不到你。”
淩綺姚聽聞此話,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心想這家夥倒也算是個正人君子,雖然平日做事陰狠毒辣,但也不會趁人之危。
祭霆看她這副輕鬆神態,不免又心中不爽,湊上前來,在她耳邊輕聲道著:“但是……你若是惹惱了我,沒準我哪天就要了你,反正你本來就是我的。”
淩綺姚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望著他。
此時這個妖魅桀驁的臉龐,那一抹霸道玩味的笑容極為顯眼,雖然絕美妖嬈,卻透著恐怖的氣息,令她不由得往後仰了仰頭。
祭霆募得起了身,衣袍展動,舉止肆意傲然,“也罷,你此時不願跟我走,我就等你到願意跟我走的那一刻。”
言罷,他又不舍的回頭望了望,這才轉身由窗躍出,消失在了夜空中。
此時,整個屋子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淩綺姚起身關閉了窗戶,隻是內心還久久未能平複。
她看了眼桌上那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張,上麵記載的蠱毒病理令她頭大。
她扶額搖頭,心想真不知道能不能研究出解藥,好擺脫這個“魔鬼”。
翌日,淩綺姚需要上街采買些物什。
因慕翎忙於準備救治傷者的藥材,而她並幫不上什麼忙,便得了空閑。
恰好慕翎也有需要幫忙捎帶的胭脂水粉之類,此時淩綺姚也就隻能一人出宮了,順便可以閑逛一下,想來也有好些日子沒有逛街了。
這日的天氣甚好,淩綺姚的傷勢也完全康複,正好可以出宮活動活動筋骨。
沃州的市井依然如往常熱鬧。
淩綺姚已經大包小包購置了許多物什,包括慕翎所需的胭脂水粉也一並買齊了。
正要打算回宮,忽然看到街上的百姓分別站到了道路兩旁,中間讓出寬敞的通道來。
遙遙望去,似乎有一隊聲勢浩蕩的人馬。
淩綺姚想到南宮輕音也並未出宮啊,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