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顧清順勢坐在凳子上，他不理解，僅僅為了這點小事兩個大佬就聯合起來嚇唬他？
“我更願意稱之為敲打。”楊戍收起先前蔑視的神態，語態變得平淡而緩慢地說道：“我和天瑞說你最近太順了，對於你來說這絕不是什麼好事。”
“對，我和老楊一個意思，顧兄弟最近你做事情步子邁得確實有些大。”葉天瑞點頭也跟著提醒道。
“難道我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嘛？或者說青年會的門下不能再搞小派別？”顧清並不是很理解他們兩人的意思。
“和這個沒關係。”楊戍搖頭，並給顧清隨意遞過去一包不錯的煙後，繼續道：“我剛剛說了在監獄裏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什麼小事，都有可能被人解讀出各種不同的意思，甚至可以直接視為挑釁。”
顧清將楊戍給他的煙拆開點起一支後，回道：“就是說我還不能收李俊達，楊老大你還是不滿意我沒和你們兩個說這個事？”
“以我和青年會的關係，你收李俊達沒問題，也可以不用和我兩說。但是你想過沒有，萬一李俊達的仇家不是我寧陽人，而是上麵，你怎麼處理？”對於李俊達的事情，楊戍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更擔心的是現在顧清的行事風格。
“上麵？”顧清自然能理解楊戍所說的上麵是什麼。
“怎麼？”楊戍將身體往前靠了靠，繼續道：“監獄裏一兩百個獄警，他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也有自己的喜好厭惡，難道他們就不能厭惡某個犯人？”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這樣的犯人，但是他很有才能，你又想收，你考慮過後果沒有？”楊戍沉著一張臉，嚴肅地問道。
“還有，顧兄弟，雖然監獄是封閉的地方，但是不少在外麵的人還是能通過各種方式在影響著裏麵，比如你和永清幫的仇怨就是例子，如果他們直接影響的是管理方那些人呢？”葉天瑞也在旁邊插話道。
葉天瑞和楊戍的話讓顧清一下子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不管如何自己始終是一個犯人，如果真遇到特別有才但是仇家又特別大的人，那自己究竟收不收？是暗中想辦法幫忙，還是直接收？
暗中幫忙？可不管自己在監獄裏做什麼，在獄警眼裏哪裏又有他們知曉不了的事情？先不提這裏二十四小時的無死角監控和隨時可能把你踢出去告密立功的犯人，可能嗎？
“我和天瑞的意思是，你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的飯，你想收更厲害的人物就要更快爬到更高的位置，至於現在？”說著楊戍就搖了搖頭：“不行，一旦你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很有可能還會把青年會給一並拖進去。”
“好，我明白了，謝謝大組長，楊老大。”顧清點頭，兩人的話的確給他提了個醒，哪怕是在十三隊也不是現在的他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說完，顧清眼中又堅定地說道：“雖然有些人我現在不能收進來，不過我還是很想先和他們成為朋友，如果有這樣的人的話。”
“好個少年家，居然還不願意放棄。”楊戍指著顧清就笑了起來。
“我想既然被人送進來這裏了，不出頭的話怎麼出去，對不對？”顧清直接反問道。
“我就欣賞你這點，確實是個人才，從這點上來說天瑞這次確實沒看錯人。”沒想到顧清的態度卻讓楊戍讚賞起來，看他的眼神也變得滿意。
“這樣吧，我給你介紹個人，你要是能和他做朋友甚至把他收進你的俱樂部，我就給你的俱樂部投資，怎麼樣？”不想楊戍接下來說的話更是出乎顧清的意外。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顧清頗為興趣的問道，要知道能被一個紀律長直接推薦的人肯定不會簡單。
這時身後的葉天瑞也跟著笑了起來：“你怎麼就不先問問那個人得罪了誰？”看他的樣子似乎知道楊戍要給顧清推薦誰了。
“額，得罪了誰？”顧清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