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時間剛過十二點。
南城海門街拐角處的一間咖啡廳,偶爾有路過的人朝裏望去,才發現原本生意特別好的咖啡廳裏現在卻有十多個赤膊上身的大花臂青年霸占在座位上,或大聲調戲起服務員或者幹脆聚一張桌子打起撲克。
原本打算進店消費的一對小情侶剛走到門口卻被一張突然探過來的嬉笑麵孔生生嚇了一大跳,再一看裏麵的場景後更是扭頭就走。
“言姐要不我們報警吧.....”吧台內,被嚇得有些緊張的服務員緊緊往後躲去,朝著依舊站在吧台前眉頭緊鎖的短發店長求助似的開口。
“沒事,現在是法製社會他們不敢亂來,我們做自己的就行。”一身職業裝打扮的短發女孩扭頭輕聲安慰道。
“法製社會?法製社會可幫不了你,小姑娘。”大廳裏,一名正在打牌的花臂男人扭頭看來,十分不屑地嘲諷道。
短發女林汐言店長繞過吧台走到幾人的桌前,毫不畏懼地說道:“你們就算這樣做有用嗎?越是這樣我越不會給你們保護費!”
“我可沒要保護費。”花臂男露齒一笑,隨手將手上的牌打完後說道:
“我們這叫管理費,懂麼?市場管理,合理合法,你剛剛也說了現在是法製社會,你問問這條街街上哪個店麵沒給我們南城青年會交管理費?怎麼到你這就特殊了?那樣對其他老板來說是不是不公平?”
“老大,你跟她廢什麼話,信不信林北現在就把你店給砸了!”坐在花臂男對麵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惡狠狠地恐嚇道。
同時店裏的其他青年也跟著就站起,有人更是亮出幾把明晃晃的西瓜刀來,店內的空氣一下子就無比緊張起來,吧台內的店員被嚇得就往角落裏躲。
“一杯拿鐵,多冰,少糖,謝謝。”就在這時,一個懶散溫和的男聲卻在店裏響起,循聲望去卻是一個黑底金邊的西裝長發男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吧台前,對店裏發生的一切卻是視若無睹。
“馬上來。”林汐言放下緊握拳頭的手輕聲答應後快步跑回吧台內。
“哥們,你是不長眼睛?還是沒長心眼?沒看到我們在幹嘛嗎?!”幾名青年直接就圍了上前,大聲開口嗬斥道。
不等林汐言開口阻止,西裝男人一個轉身抄起吧台上的大號玻璃杯照著離他最近的黃頭發青年的腦門就拍了下去。
“啪!!”伴著清脆的碎裂聲,幾縷鮮血立馬從黃發青年的頭發就不斷滴落下來。
“草你媽!找死!!”黃發小青年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剛欲破口大罵卻看見黑西裝的男人一個重腳就把他身邊的另一個人蹬飛出兩米開外,撞倒好幾張桌子後才趴在地上痛苦呻吟起來。
就在其他人正要繼續圍上去時,花臂男白建銘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長發西裝男的胸口上,黑底金邊的西裝上赫然繡著一朵金色祥雲的標誌,下更是寫有“石鼓山俱樂部”幾個金色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