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死刑犯戴的戒具?”看著眼前被折磨得無比憔悴的中年人,沈卿如驚訝地對顧清問道。
“有點像,但應該不是。”顧清與楊戍都坐過牢他們當然都在看守所見識過這種死刑犯專用的戒具,隨即就聽楊戍沉下目光解釋道:
“他身上戴的這副比死刑犯戴的還要狠,應該是專門對付那些有暴動可能的犯人專用的,就是我也隻是聽說過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
原來死刑犯的專門鐐銬手腳卻並不連在一起,而眼前的這副特意把手跟腳之間用了一截非常短的鐵鏈鎖在一起,這樣也導致被銬住的犯人隻能完全蹲下身子走路和生活,可想而知背後的人為了逼迫這個中年人用了什麼手段。
“你們是....”狐疑片刻,中年人好不容易爬上水泥坐車的凳子上,張著幹澀的嘴巴茫然地對著顧清三人問道,原本意氣風華的一個大老板此時的眼裏卻已經徹底失去了光芒。
“你是大象實業的老板唐誌強?”即便是知道眼前人的身份,沈卿如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地問了一句。
“我是....”看著麵無表情的三人,哪怕是隔著厚重的柵欄唐誌強的眼裏還是流露出了不少的恐懼。
這時顧清忽然起身走出外麵對門外等候的陳所長悄悄說了幾句,隨即就見陳所長拿起對講機,隨後不久一名外勞犯從接見室的另一側突然進來後就拿著工具把唐誌強的身上的鐐銬卸了下來。
也就是這一個動作,手上和腳上鐐銬被卸下後的唐誌強差點直接哭了出來,他雖然不知道對麵的三個人是誰可很顯然卻是來幫他的,心中一下子多出許多好感來。
“這位是沈卿如,我是星光建業的顧清,這是星光建業的總裁楊戍。”自我介紹後,顧清就從柵欄的這頭遞了一盒煙和打火機過去。
“謝謝,謝謝。”唐誌強甩了甩剛剛解脫的手臂,遲疑了一下後就拿起顧清遞來的煙,大口大口地吸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回事?”顧清指了指被丟在一旁的鐐銬,問道。
“唉....”唐誌強貪婪地把嘴裏的煙徹底吸到沒有後,才慢慢對顧清解釋起來:“這裏麵...唉...”
原來自從他被莫名關進來後在看守所的日子幾乎可以說是暗無天日,生不如死,隨著家裏麵的各種壞消息傳來和上麵的不斷逼迫。
被逼無奈下,最終他選擇了在看守所裏撞牆自殺可很快就被其他犯人所阻止,隨後看守所方麵更是直接給他加上這種特製的鐐銬。
“你說你和這位都是星光建業的?”好不容易訴說完自己在看守所的遭遇,唐誌強忽然反應過來問道。
“對,我是星光建業的老板,他是總裁,另外這位是沈卿如,你可以稱呼她為沈總。”顧清回道,對於沈卿如的身份顧清並沒有細說,但是三人一起他能讓沈卿如坐在最中間,唐誌強自然也知道這個女的非常不簡單。
“星光建業...星光建業...你們是豐南宗親總會的人?”唐誌強一邊念叨,眼睛突然瞪大問道。
“我是宗親總會的副會長,楊戍也是。”顧清淡淡點頭。
一聽顧清的介紹,唐誌強直接吞了一口唾沫:“豐南宗親總會...副會長,還是兩個?”作為豐南的隔壁城市,唐誌強自然清楚豐南宗親總會的能量,更何況在建安就有許多豐南籍的大企業,甚至豐南建安商會本身也非常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