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琰趕到醫院的葉姍剛好從搶救室推出來
“醫生,手術怎麼樣?”
席城抓住主治醫生的衣服迫切的問道,席城的白色襯衣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塊,發出惡心的腥味。
許琰看到葉珊蒼白的臉和緊閉的雙眼,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在他的記憶裏葉姍永遠是活潑開朗的,她一雙愛笑的眼睛占據了許琰無數個痛苦的日夜。他不相信這是葉姍,不相信老天會對待這麼好的一個女孩。以前他總是嫌她粘人,可現在看到她一動不動趟著,他是多渴望她起來對他撒橋,抱著他在他懷裏到處蹭。
許琰走上前拉過她手看著自己送給她的手表,心瞬間從高處墜落,有一刻甚至不能呼吸。
“如果24小時沒有什麼情況的話,生命就沒什麼危險了,但因為出車禍時膝蓋以下被嚴重壓傷,我們已經進行處理了,不妨礙以後的行動,但要花一些時間恢複。我建議你們把葉小姐送到瑞士,那裏的醫療條件好,如果葉小姐有什麼情況的話,方便治療,那裏的壞境對葉小姐的恢複也會起到很大的作用,你們盡快做決定。”
“現在就決定。琰,你盡快安排姍姍出國”
席國華拍著許琰的肩,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嗯,我會盡快的安排。葉伯父那邊我已經通知了,我會再打個電話讓他和阿姨直接去瑞士的”
許琰看著三個月沒見的父親,表情漠然的回應到,依舊是下屬跟上司彙報工作的口氣。
“好”
許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雙手遮臉的席城,心裏一陣陣揪痛。許琰想上前安慰他,可鑒於席國華在場也就沒有了。
席國華是許琰的父親,而他至之所以姓許,是因為他是跟他死去的母親一個姓,他的母親叫許焉,而他自己取名為許琰是為了紀念她母親,又或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記母親是怎麼死去的。
席城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席城的媽媽在席城12歲的時候得胃癌死了,而許琰對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更多的是疼愛,因為他知道沒有母親孩子的感受,更何況他們有一個整天不著家的爸。而他們之間的感情之所以這麼好是源於葉姍,葉姍在他們心裏有著無可代替的位子。
她父母3年前出國後,她就一直住在席國華的別墅裏,上個月她和席城宣布了訂婚的消息,準備國慶後就結婚,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也不知道要推遲到什麼時候去了。
而許琰對他父親這種態度全是因為她死去的母親,他至死都不會忘記母親臨終前含恨的眼睛,他記得母親的最後一句話:這輩子都不要相信愛情,他是你父親,你不能記恨他。
讓許琰不恨是不可能的事,可每次他準備原諒他的時候,他都會帶各種女人回家。他記得他和席城被他帶回來的女人羞辱的時候,他卻在一旁睡大覺。從此後他對他的父親就不在抱一點希望,因為隻有沒有希望才不會絕望。
當天晚上葉珊就被送往瑞士,席城和許琰都去了,但事情安排好了後的第二天許琰就回來了,因為此時他心裏牽掛這一個女孩,他不能再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