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海上霸道(1 / 2)

當來自蘇俄北方艦隊的“海上雙煞”出現在愛爾蘭海上鑽探平台附近時,愛爾蘭首府利默裏克正下著瀝瀝小雨。接到海軍參謀部轉來的急報,夏樹不急不忙地捧著茶杯在落地窗旁的藤椅上落座,一邊看著窗外的雨景,一邊思憶著舊時空曾經發生過的種種。要說好勇鬥狠,人稱“戰鬥民族”的俄羅斯絕對是奇葩級的存在,幾乎每個與之接壤的國家都吃過他們的虧,老美的國土雖然跟他們隔著一條白令海峽,但無疑是與之糾纏最深的。聯想起這些,再回過頭來想想發生在北海的“不良”接觸,便覺得理所當然了。

俄國人不好惹,但更不能在他們麵前認慫,否則就會被他們當成軟柿子,心情好過來捏一捏,心情不好也來捏一捏。一杯茶喝完,首相、外交大臣、海軍大臣及海軍總司令等人正好到齊。夏樹沒有征詢他們的意見,而是直接向他們分派工作:首相作為愛爾蘭在同盟國理事會的代表,盡速向同盟各國通報情況並征得各國尤其是德國的聲援,外交大臣速召蘇俄大使轉達愛爾蘭王國的外交警告,海軍大臣通過德-愛軍事同盟的應急線路協調德國海軍派艦增援,而海軍總司令則負責調派本國艦艇飛機趕赴事發海域。

布置妥當之後,除海軍總司令肖恩-珀塞爾上將及其副官留下外,其餘人等便各自忙活去了。

“我的意見,是立即從貝爾法斯特基地和威爾士北部的蘭迪德諾基地派出轟炸機編隊,一半攜帶訓練彈,一半攜帶實彈,飛抵目的地之後,先是低空俯掠,如果俄國艦隊還是固執不撤,那就用訓練彈給他們一次警告。”夏樹道。

珀塞爾將軍迅速回答說:“我的想法與陛下不謀而合,速度最快、效率最高的辦法就是派遣轟炸機,貝爾法斯特的第5聯隊出動一個中隊的IK-60D,攜帶安吉爾II型航彈,出動一個中隊的Ju-31,攜帶魚雷;蘭迪德諾基地的第9聯隊出動一個中隊的Ju-28和一個中隊的Ju-30,攜帶普通航彈。考慮到Ju-30的航程相對較短,可以讓它們每架隻攜帶兩枚訓練彈而額外加注燃料。”

“既然我們意見一致,那就立即向這兩個基地傳達指令吧!畢竟準備還需要花上一點時間。”夏樹道。盡管愛爾蘭王國的憲法賦予了他直接調動任何一支部隊的權力,而他本人也有足夠的經驗和能力指揮一次軍事行動,但他從未越過將軍們向部隊下達指令,這既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尊重,要知道這已經不是凱撒或是拿破侖的時代了,軍隊的運轉如同工廠,每個人都應恪守本位,越級指揮的結果往往適得其反。

珀塞爾側過臉,給了他的副官一個肯定的表示:“執行吧!”

其貌不揚但行事幹練的副官迅即離開房間傳令去了。

從進來起第二次端起茶杯,珀塞爾啜了一口依然溫熱的茶水,緩緩說道:“目前駐紮在托爾斯港的是第7巡邏艦隊,有輕巡洋艦‘高爾-莫納’號及兩艘驅逐艦、四艘掃雷艦、兩艘潛艇,它們是可以最快抵達鑽探平台警戒區的艦艇部隊,但即便全速前往,抵達那裏也要六七個小時,屆時俄國艦隊可能已經不見蹤影了。”

夏樹明白珀賽爾將軍的意思,他毫不猶豫地表明了態度:“調‘高爾-莫納’和兩艘驅逐艦前往,即便俄國人跑了,也權當是一次應急訓練。同樣的道理,駐紮在基爾魯斯基地和科克基地的艦艇也參加這次行動。”

珀賽爾想了想:“按說‘聖帕特裏克’是目前我們在本土海域戰力最強、威懾最大的艦艇,但現在離聖帕特裏克節隻有一個星期時間了,若是中途發生故障或是碰到其他什麼意外,可能就趕不上服役典禮了。”

夏樹立即答道:“沒關係,典禮可以推遲,這樣的機會卻不可多得。我們既要向俄國表明我們的堅定立場,也是向盟友國家以及本國軍民表明態度——愛爾蘭王國可不是一條溫和的牧羊犬!”

珀賽爾很嚴肅地點了點頭:“好的,陛下,如您所願,這將會是一場規模空前、意義重大的海空聯合行動,我目前還無法準確預計整個行動的耗費,也不能預判軍需部門乃至議會軍需委員會的人事後會有多少煩惱,但我堅信此次行動一定能夠達到您預想的目的。”

夏樹收起了一直以來的從容,神情稍顯嚴峻地說:“希望如此。”

大約四十分鍾後,行動命令層層下達到了停泊在愛爾蘭基爾魯斯海軍基地的“聖帕特裏克”號航空母艦上。這艘嶄新的航母屬於嶄新的優勝者級——它是“雙冠王”約阿希姆陛下親自參與設計的第二代標準型航母,1934年秋定型,當年即開工建造2艘,1935年和1936年分別開工建造了6艘,並計劃在1937年再開工建造6艘。首艦“優勝者”號曆經25個月的建造,於1936年10月試航,12月正式加入德國海軍的作戰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