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挺突然覺得這林懷舒最近的行蹤有點飄忽不定,而且總好像在暗中跟著自己一樣。
地境的比試才是重中之重,尤其是年輕的弟子,入地境,一步登天,說的就是地境,入了地境,才算是踏入了高手的行列。
王挺無品無境,也不好劃分,所以,他能擊敗什麼境界,便定為什麼境界。
同樣的規則,王挺也是最後一個守擂的。
“怎麼樣?有幾成把握?”,雲飛揚問道。
“這地境與萬象境可謂天差地別啊,很難哦”,王挺感覺這些地境選手比楊逍客強太多。
“你能取得如此成績,已經很不錯了,盡力而為就是”,雲飛揚笑道。
“師兄,你每天晚上去哪了?總是半夜才回來”,王挺問道。
“好好準備你的比賽”,雲飛揚顧左右而言他。
王挺一路過關斬將,最終殺入了四強賽,上午的賽事結束,下午進行決賽。
見雲飛揚苦著臉,王挺很是奇怪。
“師兄,難道我能進入決賽,你不開心?”
“哪裏,我開心得很”,雲飛揚哭笑不得。
“師兄,你跟我說實話,聽說很多長老在論劍期間賭寶”,王挺盯著雲飛揚。
“我賭你進不了四強,這回連前麵贏的全賠了”,雲飛揚苦著臉。
“師兄,你可真看得起我,回去的路費還有嗎?”,王挺白了一眼雲飛揚。
“有沒有,還不是你說了算?你這一路晉級,麵子是掙夠了,王屋山的名氣也響亮了,達官貴人們更加會趨之若鶩,錢財倒不是問題,隻是,越這樣越難招到有天賦的弟子,但,宗門要延續,沒錢又不行。
你以為我想賭啊,我還不是投其所好?跟大宗門搞好關係,將來,我王屋山有了好弟子,不至於被誘惑走”,雲飛揚好像一肚子苦水。
“知道我為什麼賭你輸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果你又取得地境第一人,有沒有嫉妒你的?太耀眼了,可不好,我王屋山又不夠強大,天境隻有我一人,不足以護你成長啊!”
王挺愣住了,他可沒想這麼多。
“師兄是讓我藏拙嗎?”
“一般人隻記得前三,第四名很少有人記得,我也不想你違背自己的內心,你考慮吧,如果你想爭第一,就去爭吧”,雲飛揚說道。
“我若再去爭第一,豈不辜負了你的良苦用心?”,王挺下定了決心,下一場比賽,也不能浪費機會,用來磨練一下自己也好,畢竟很難找到這樣的高手陪練。
同樣是地境,差別也很大,進入第二輪的基本上都是大門大派的弟子,小門派的一般都是抱著學習的態度而來。
進入前四的,華山派有兩人,蓬萊有一人,加上王挺,華山派自然希望最後的第一人之戰在華山內部舉行,所以,這簽,也不用抽了,兩個華山派弟子各對戰一人。
與王挺對戰的是嶽北越的兒子,嶽陽,人稱小嶽嶽,今年剛好三十歲,大王挺一輪。
“小兄弟真是百年難遇的人傑,還請手下留情”,嶽陽很謙遜。
“兄台客氣了,我看兄台有奪冠之姿,我想留情,也要有那個實力才行啊”,王挺笑道。
說話間,兩人動起了手。
嶽陽的內力相當渾厚,而王挺也是想試試在這種壓力下,不運用練體術,自己極限的劍速有多快。
開始,雙方你來我往的,也能打個平手,慢慢地,王挺慢了下來,被嶽陽壓著打。
在寬敞的鬥劍場上,觀眾們鴉雀無聲,專注地觀看這場對決。一方的劍士,身材瘦弱,幾乎被對方高大的身影所遮蔽。
王挺的身形飄忽,每一步都準確而穩定,他的劍簡單精練,劍尖指向對方,雖然他看起來力量不足,但他的劍法卻充滿了詭異的變化和敏捷的回避。
嶽陽則顯得沉穩而有力,他的劍猶如一道閃電,揮舞出令人目不暇接的軌跡。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能把地麵踩出一個腳印。他的劍大開大合,每一擊都帶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仿佛能斬斷一座山峰。
兩把劍交錯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激烈與殘酷。每一次劍擊,每一次回避,都充滿了技巧和力量。
盡管王挺在力量上處於下風,但他憑借著靈活的身手和巧妙的劍法,不斷地在嶽陽的攻擊中閃避和反擊。每一次反擊,他都準確地命中對方的劍身,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音。
而嶽陽則不斷揮舞著他的巨劍,試圖找到王挺的破綻。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像狂風驟雨,但王挺卻像一條滑溜的魚,總是在最後一刻從他的攻擊中滑脫出來,然後迅速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