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石竹公子隨著兩輛馬車來到豬窩村。
趕車的小夥計問正拿衣服到河邊去洗的裏正兒媳婦:“這位小媳婦,請問宋大郎家怎麼走?”
“沿著這條路向前,前麵路口往右走,一直走到山腳下,有一個院子,就是宋大郎一家了。”
看兩輛馬車,昨天公公說的事是真的了。宋大郎一家是給別人代加工什麼酸筍了?
“謝謝小媳婦,駕~”小夥計甩動馬鞭,馬嘚嘚地走起來。
我在院子裏用柳枝刷牙,今天起得有點遲了,這都是昨晚在空間裏忙了半個晚上的緣故。
爹出去挑水了。
有人在門外問道:“這是宋大郎家嗎?”
“誰呀?”我走出門去。
“喲,小劉。”
“呃,我應該叫你宋兄弟呢,還是宋姑娘呢?”小劉撓撓頭說道。
我低頭看看衣服,嗬嗬道:“老熟人了,就我宋姑娘就好。你懂的,在外行走,打扮成男子,方便一點。”
石竹公子掀開簾子,從馬車上下來,打量著院子。後麵那輛車也下來兩人。
“你家倒是挺寬敞的。”
“說來慚愧,這是租別人的。”也不怕人笑話,租的就是租的。
石竹自知失言,道:“咳,酸筍在哪呢?”
“在這個屋子。”我打開南麵那間房門。
裏麵擠擠挨挨,整整齊齊地碼著許許多多陶罐。
“少了五十罐,被我奶和三叔搶了去。我家和我奶已經分家了。”
家醜不外揚,是不可能的。不揚出去,別人怎麼知道我有一個好奶奶呢。
“需要幫忙嗎?”石竹公子秒懂。
我在心裏給石竹公子點了一萬個讚。星星眼地點點頭。
“前麵帶路。”
一行人來到王氏家門外。
“奶,開開門。”我把門拍得震天響。
“喊,喊,喊魂啊?把門拍壞了,你賠我門。”
王氏害怕我把她的門拍壞了,開門的速度挺快的。
“奶,昨晚我和你說的,那些酸筍是別人的,你不信,現在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我涼涼地道。
王氏的怒容還在臉上沒有消退,看見門外的幾人,惡聲道:“賤丫頭,你串通別人,好歹找個老成點的,這個小白臉似的,像是做生意的人?”
石竹麵皮白淨,所以常常有人說他是小白臉,他最恨別人說他小白臉了。
沒看見他怎麼出手,一顆石子打在王氏的膝蓋上,王氏痛得跌坐在地上,“哎呦,哎呦,殺人啦,來人啊……”
鄰居們聽到王氏的慘叫聲,紛紛跑了過來,在屋裏睡大覺的三叔他們也跑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三叔跑過來扶起王氏。
“他,他打我。”王氏抬手指著石竹。
三叔看見石竹,“三喜酒樓的老板怎麼來了?他幹嘛打你?”
“他真是做生意的?”王氏驚異道。
“有一次,我和同窗到三喜酒樓吃飯,看見酒樓裏的掌櫃對他畢恭畢敬,應該是吧。”三叔不確定地道。
石竹一甩袖袍,走進院子:“你們拿了我的酸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