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還能幫我嗎?”驚雲端上戰場不慌,可骨蟲的骨鐮揮向景渠的時候,她卻隻想往那邊去。
“十分鍾,端端,再多我沒把握。”遲聽雨已然開啟了機甲駕駛權限交替模式。
驚羽的操作太難,她最多隻能堅持十分鍾,要不然她自己先崩了。
她沒做過痛覺疲勞訓練,驚雲端一走,鋪天蓋地的痛感都要要將她吞沒,隻有真切進行了傳說中未閹割版本的神經鏈接,她才知道驚雲端在駕駛機甲的時候究竟要承受什麼。
“我很快回來。”
驚羽把驚雲端彈射出去,驚雲端幾個閃身就到了景渠邊上,關掉她的小藥箱,冷臉拎著她朝安全區走。
景渠:……
“還剩一點,端端。”
關鍵被女兒拎雞崽子似的拎著飛,多少有點丟人。
“剩了就剩了,在那邊,別過來。”驚雲端把景渠送回到飛艇邊上,“好意領了,別過來。”
“你能不能對媽媽態度好一點?”許是驚雲端過於冷淡,曲樂渠才破防的心有些受不住,“她是想去給你幫忙的。”
驚雲端冷眼看了一眼曲樂渠,“你最好冷靜下來想想怎麼跟我道歉。”
如果她不是景渠,她會讓遲聽雨頂她十分鍾,跑出來救她嗎?
她不知道是好意嗎?
可她是景渠,她可以不要這份好意,隻要景渠平安。
曲樂渠:……
她低頭,哭腔還未退,“對不起嘛……”
回機艙的瞬間把控製權接回來,仍舊忍不住罵了一句:“曲樂渠就是個豬腦子。”
那是她媽,難道不也是她媽?
“她又惹你生氣了?”驚雲端按時回來,遲聽雨小鬆一口氣。
“我會跟豬腦子生氣嗎?”話雖如此,驚雲端卻打的比方才更凶了。
那幾個被卡羅爾拐走的克隆體有一號她們一直針對,如今隻餘下一個活口,逃到了驚十二那邊。
屬於她的克隆體在解決完此事後又馬不停蹄加入了蟲族的戰鬥裏。
一號是殺的最凶的那個,她的雙臂在與蟲族對戰中竟是脫掉了高能炮的外殼,成了鋒利的金屬鐮刀,所到之處,蟲族堅韌的鎧甲猶如豆腐渣工程,脆弱不堪。
她是個永不知疲倦的戰鬥機器,驚雲端續航尚且依靠驚羽的能源,可一號不用。
隻要她還活著,她就能永久的戰鬥下去。
“蟲族太多了,我們不能想辦法把蟲母端掉嗎?”遲聽雨快到疲倦期,她替驚雲端承受了一部分痛感,如今隻覺每一次抬胳膊都是一種極限上的突破。
“現在還不行,你看蟲母那個殼沒有,”驚雲端切了一麵顯示屏出來,“那個是它的蟲巢,卡羅爾躲在最裏麵,我們得先破掉蟲巢。”
“蟲族每出來一隻都會帶走蟲巢一部分能量,我們得等它從土黃變成鵝黃,蟲巢的穴口也會減少,從現在的密密麻麻減少到十個以內,那才是時候,卡羅爾重新築巢要時間,在那段時間裏,我們要抓住機會,你先退出駕駛,休息一下。”
驚雲端還能堅持,這個程度的戰鬥於她不是什麼難事,論體力和耐力,她實在是要比遲聽雨好上太多。
遲聽雨也不硬撐,果斷退出去,驚羽提供了內部儲存的營養液,好讓她能快速補給能量。
驚雲端有贏的把握,卻擋不住景渠吸網的失效,蟲族開始鋪天蓋地的向下飛去。
帝星居民的祈禱成了無用功。
一時之間,哀鴻遍野,血氣衝天。
“神明啊,如果真的有神明,為什麼聽不見我們的祈禱?”
而天道鏡內,斛漁故意讓喻湖看見了這一幕,“還不妥協嗎,喻湖,你不是最心善嗎?寧可看著這些人死,也不願承認一次你愛我嗎?”
喻湖起身,“小壺,我把所有權柄都給你。”
如此,她就能毫無忌憚的用天道力去傾軋那些蟲族了。
“不可幹涉世界事,原則都忘了嗎?”斛漁又是那副濃妝豔抹的模樣,燙紅的眼線微微上挑,看向喻湖總帶著勾魂的魅,指尖卷著自己一側發梢,來回把玩,“你說你愛我,我就幫你,怎麼樣?”
“小壺!”喻湖皺眉,“慎言,我不愛你,遲聽雨不能死在世界裏,不然你我的世界都會完,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