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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過去了。
未時末了。
人還不見來。
韋淨雪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躺在冰冷的地上,唇角邊上漸漸地滑下了一縷血絲。
“再給她灌一碗參湯!”郝月嬋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眼見著韋淨雪就快要合上眼皮了,她便氣衝衝地吼了出來。
兩個親信丫鬟便就從小茶壺裏倒出滿滿的一碗藥湯——原來桌上的小火爐上燒的不是要泡茶的泉水,可是暖著一壺參湯。丫鬟們將參湯強行灌入韋淨雪的口中,灌完後,又用力地掐了掐韋淨雪的人中。直到將人掐得醒轉過來,她們才罷了手。
郝月嬋早已失去了耐性,火冒三丈地指著韋淨雪道:“你這賤婢,在本夫人不準你死之前,你便就不能死!”
韋淨雪有氣無力地看著她,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她笑著說:“郝夫人,你要做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血書我寫了,毒藥我也喝了……隻是你掐錯了時機,現下又何必浪費那麼多參湯來救我?”
郝月嬋怒道:“誰知道茹薇那丫頭怎麼會去那麼長時間?算算時間,一個時辰前,小王妃就應該來了!”
她哪兒知道,茹薇去到無名院時,柳懷袖正在與徐總管商討著賞珍宴的細節,便就冷落了茹薇。等想起茹薇時,又是一段漫長的時間過去了。爾後鬧出真假丫鬟的事件,便就更耽誤了時間。柳懷袖也掐了時機,算準了阿樂去到福安院請老王妃出麵的時機,這才出門,趕著老王妃的後腳過來——如此一拖遝,便就一個時辰過去了。
她顯得著急了些,以為柳懷袖會按著自己算準的時機過來,便早早地命韋淨雪寫下了血書,飲下了毒藥,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韋淨雪嘲笑道:“你現在這般急切有什麼用……我現在死在你屋子裏,你是脫不了幹係的……”
郝月嬋聽著,便又驚又怕,她抓著那用血書絹子,說道:“我怎會脫不了幹係?隻要你這封血書還在我的手中,我便就不怕!有血書為證,所有人都將知道你是畏罪自裁,與我何幹!”
“但所有人都知道是你逼死了我……”她知道自己將要死了,以前最懼怕的人,也就不再怕了。她緩緩地開口,用參湯吊著的最後一口氣對郝月嬋說道,“你若是不怕,現在又何必如此氣急敗壞?郝夫人,你捏著我的把柄已經有一年了,整整一年裏我都受控於你。你要我接近老王妃,給她適當地吹吹耳邊風……又要我向雲姬公主示好……我都做了……現在,終於要結束了……”
“還沒結束!一切都還沒結束!我不說結束的時候,誰都不能先結束!”郝月嬋抓著頭發,氣急敗壞地說。她氣得眼睛都紅了,怕極了韋淨雪就這樣子地把性命交代了過去,於是不停地吩咐著自己的丫鬟:“快、快!再給她喝點參湯!一定要她活下來!”
丫鬟璃茉愁苦著臉,道:“夫人!不能再灌了,參湯沒有多少了。要不,我們喂沁華吃解藥吧!解了毒,沁華也就不用死,您也就不必擔上殺人的罪名了!”
“不行!”郝月嬋焦急地說道,“局已經開始了,我已經派人請了小王妃過來,她隨時都有可能會來到。而且所有人都看到韋沁華來錦瑟居了,這事若是傳到雲姬耳裏,她一定會借題發揮,趁機來落井下石!再說、再說這毒藥已經吃下去了,就算解了毒,韋沁華也會變得很虛弱,到時候還是會被人查得出來的!”
璃茉急道:“夫人!你這是在作繭自縛!根本就沒有人懷疑到您的頭上來,可是現在您卻要自己做個局去害人,現在可好,小王妃根本就沒有影,局泡湯了,若是韋沁華真死在我們屋裏,就算夫人拿著沁華的血書,要是被人反咬一口說是夫人造的假,那該怎麼辦?不如……不如就此作罷吧!現在給沁華吃下解藥,再把沁華藏起來,等她好點了,我們再送她回映月樓去,如此以來,便就沒有人知道今日的事情,也就不會查到我們的頭上來了!”
郝月嬋看了韋淨雪一眼,見她眼中沒有一絲求生的意念,隻有冷漠的嘲諷。
她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不……不行!”她慌張地搖頭:“就算我給她吃解藥,她活過來後,也不會放過我的!不……不可以,我寧可她現在死在這裏,我再拿著血書到王爺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