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魯。”
“屬下在。”
他眼裏閃著狠厲:“查雲碧瑤,裏裏外外查個透。”
“是。”
他用了幾年的時間組建了自己的勢力,已經不是當年任人宰割的小少主了。
藥罐投毒的事情傳出去之後,純宮令把主殿和藥房裏所有雲碧煙要用到的東西全部換新,人手也換了一批。
江淺白斂三人被安排在九華殿旁邊的一所偏殿住下,三日之後才可以出宮。
少主府書房裏。
朝魯把查到的東西一一告訴尤暄。
“雲碧瑤幾年前親自拿的毒藥給製造窯爐和藥罐的工人,這是口供。”
直到看見這些證據,尤暄才看清自己的這個親姨母的真麵目。
“當初父王還是王爺的時候,就與我母後結了連理,他繼位之後,不知什麼原因又納了雲碧瑤,現在她在後宮是除了我母親以外最尊貴的人,誰承想,我母親的病居然和她有關。”
尤暄想起雲碧瑤那張和藹可親,菩薩一般的臉,心如針紮一般。
他從來沒懷疑過她。
這些年來,雲碧煙吃的藥,都是她在打點,要不是自己也時常進宮,雲碧煙身邊心腹又多,說不定人早就被雲碧瑤算計死了。
想到這兒,尤暄一陣後怕。
他從小習武,受的教育均是告訴他要如何行事磊落,這種後宮爭寵的醃臢事他從未親自處理過。
“還有嗎?”
“前兩年死的那個宮女,因為發現她手下的人要對王後下手,被溺斃在禦花園的池子裏,當初說是她不小心掉進去的,這是當時一個小宮女的口供,她親眼看見那個宮女被人扔進池子裏,是雲碧瑤的人。”
“還有......”
朝魯看著手裏的書信,不忍心再說。
“小福子,也是被她手下的大太監活活打死的。”
小福子從小和尤暄他們一起長大的,性格活潑開朗,雲碧煙很喜歡他,他也拿小福子當親兄弟一般對待。
當初小福子無緣無故消失,後來在廢棄的宮殿裏發現了他的屍體,刑部後來說是他貪玩從假山上摔下來死的。
尤暄拳頭捏的“哢哢”作響,他閉上雙眼想起小福子死去的慘相。
竟是被活活打死的,小福子生前最怕疼,被他擰一下都疼得大哭大叫。
他聲音嘶啞,繼續問道:“什麼原因查到了嗎?”
朝魯哽著嗓子,說不出話。
一旁的朝軒深吸一口氣說:“他撞見了雲碧瑤和國師的奸情。”
“他寫了一封血書,被路過的一個小太監撿走了。”
“少主。”
他遞上血書:
煙貴妃和國師有奸情,少主務必一切小心。
血書已經有些年頭了,血跡已經變黑,上麵的字卻越來越清晰。
他讓尤暄一切小心。
自己卻被活活打死了。
尤暄扶著桌子,差點沒站穩。
當年因為勢力太過單薄,他什麼都查不到。
尤暄此時目光淩厲,眼神鋒利無比,讓人不寒而栗。
“我要她不得好死。”
——————
三天後。
“王後,這是最後一碗藥,師姐說明天開始您不必再喝藥了。” 天冬端著托盤,把藥拿給純宮令。
“謝謝你,天冬小神醫。”
天冬不好意思用手摳了摳自己圓圓的臉蛋:“我才不是什麼神醫,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