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要注意些,這野人不會說話,暴躁得很。”
牙人收了銀子,提醒道。
江淺翻了個白眼。
逛了一圈 之後,沒有和她眼緣的,就帶著新買的三個奴隸回了悠然居。
一進門,就看見白斂和尤暄在下棋。
看見她帶了三個男人回來,眉頭均是一皺。
“尤暄,你怎麼來了。”江淺走過去取了一個杯子一口氣喝了兩杯茶。
“白神醫最近幫我調教府裏和營裏的醫師,今日特地過來感謝他。”
“原來如此。”
她對白斂說:“師兄,我今日買了三個人。”
兩個身量高大的男人走上前,跪在地上衝江淺磕頭。
“多謝主人救命之恩。”
“你們幹嘛?趕緊起來。”
江淺立馬把人扶起來,眼裏都是責備:“以後不準下跪,這是你們的身契,歸你們了。”
還沒等二人回過神來,江淺又說:“以後我們不是主仆關係,而是雇傭關係,我雇你們為我做事,也會給你們工錢。你們可願意?”
兩人震驚,眼睛瞬間變得通紅,他們今天是遇到神仙了吧。
兩人對著她行禮:“小的願誓死效忠主人。”
江淺扶額,作為一個優秀的共產黨員她真的很討厭這種階級文化糟粕。
“別叫我主人,叫我江淺。”
“不敢不敢。”
尤暄對她的這種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很特別,沒有一般女子的庸俗見識短淺,整個人都是超脫世俗的。
“淺淺,那人是......”白斂指了指最後麵的那個野人。
江淺差點把他忘了,朝他走過去,拿著他的身契湊近對他說:“你的也在這兒,給你。”
鏈子困著的人沒有絲毫反應,江淺上前將他的鎖鏈解開,又從兜裏掏出藥膏,抹在他的手腕和腳腕被勒紅的地方。
冰涼的感覺傳來,被箍了半個月的鐐銬一下子打開,炎呲著牙齒,狹長的眼睛看著蹲在他麵前的人。
她的頭發,看起來很柔軟,幫他抹藥的手也很柔軟......
凶惡的表情變得呆滯,抹了藥的手腕和腳腕都在發麻。
“好了。”江淺把藥瓶蓋好,
隨即“啪”的一聲,瓶子掉在了地上。
江淺被他狠狠抱住,他的臉埋在她的脖子裏,嘴巴觸碰到的地方柔軟又冰涼,好想咬下去。
“放開她。”尤暄飛到江淺身邊,一下子把江淺拉出來。
“噌”的一聲,拔出佩劍對著炎的心口:“我殺了你。”
江淺拉著他,急道:“尤暄,別。”
“他隻是生病了,不是故意的。”
尤暄眼眸一片陰冷:“他居然敢輕薄你。”
手臂一動,劍刺進了炎的身體裏。
他似乎感覺不到疼,隻看著江淺。
江淺衝過去擋在他身前:“尤暄,別殺他,我花了銀子買的。”
尤暄沒有收劍,眼眸森燃,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不知道為什麼,江淺被這人抱住的這一刻,他變得不可控了。
憑什麼,我都沒有抱過她。
你一個肮髒低賤的奴隸卻......
“尤暄,聽話。” 江淺踮著腳摸了摸他的腦袋,似是安慰。